温益卿对自己的回答还是颇为满意的,不错,他的借口很充实,任是谁听了也会觉着他说的对。
杨时毅却轻轻笑了笑“他既然还能去烟花之地找乐子,那应该也不至于伤的太厉害。”
温益卿的心突然悬了起来。
最后,是杨时毅淡淡的一句“加上他吧。玉不琢,不成器。”
杨时毅决定的事情,就算完美的理由有一万个,也无法改变。
温益卿只能领命。
从杨时毅的公事出来后,冷冷的北风吹来,温益卿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大费周章的保全舒阑珊不让她远行。
兴许是觉着之前误会过她心里过意不去,又或者去东南路途遥远又危机重重,不愿意让她去冒险。
不管怎么样,这还是他第一次因公徇私。
却失败了。
他的心情真的是难以言喻。
江为功从小到大第一次出京,当时意气用事,现在才突然有点紧张“小舒,咱们会不会遇到危险”
阑珊心里还想着温益卿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又是故意激她的就像是上次去感因寺之前
突然听江为功问自己,阑珊才忙道“对了,你很不该去,现在回去找温郎中还来得及”
江为功见她这样说,反而摇头“不不不我刚才在他面前已经夸下海口了,哪能再回去自打嘴巴呢。再说了,要去一块儿去,要不去一块儿不去,倘若只有你去留下我,整天叫我看温郎中的嘴脸,我还不活了呢。”
阑珊苦笑道“横竖你且再想想,先前你听他们私底下议论,说是那边贼匪闹得很厉害,咱们工部在那的人手死伤了不少,所以才有这次大规模紧急抽调”
江为功道“你都不怕,我也不怕”
两人彼此瞪了会儿,阑珊笑道“那好吧,明儿启程,咱们这就家去,先安顿了家里人再说。”
江为功拉着她上自己的车,路上阑珊又叮嘱他,倘若他家里不许的话就叫他不要勉强,江为功也答应了。
当下坐了江为功的车回到家里,进门后阿沅很诧异“怎么今儿才去了就又回来”然后她像是意识到什么,有点紧张的“是不是有事”
阑珊拉着她到了里间,把去东南的事情跟她说了,只没提贼匪闹得凶一事。
阿沅呆了半天“非去不可吗”
阑珊拉住她的手“你生气了”
阿沅低下头不言语,过了会儿才道“既然是决定了的事情,必然有你非去不可的道理,我怎么会生气呢,只是这一去,不知道多久,到了外头也没有人照料着,你叫我怎么放心”……
阿沅低下头不言语,过了会儿才道“既然是决定了的事情,必然有你非去不可的道理,我怎么会生气呢,只是这一去,不知道多久,到了外头也没有人照料着,你叫我怎么放心”
阑珊红了眼圈,阿沅又道“而且整整才团聚不多久,言哥儿才高兴了几天呢你又要离开,以后只怕那孩子又要牵肠挂肚的了。”说到这儿再也忍不住,泪便啪啪地落在了围裙上。
阑珊也有些惶惶然。
阿沅吸了吸鼻子,握着围裙擦了擦泪“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京里头不安生”
上次去芙蓉那里的事件坊间流传,阑珊暗中跟阿沅解释过是为了避开杨时毅,阿沅又惊又笑,因为阑珊没跟她说法子是荣王给的,还以为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只有王鹏不明就里,私底下还把阑珊骂了一顿。
如今听阑珊外调,阿沅便敏锐地嗅到一丝异样。
阑珊道“的确是有这一方面的原因,另外”她稍一犹豫,便道“温益卿最近对我很怪,碰了面就要争吵,我见了他、就不免难受,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索性我避开他一阵子,等到了南边我会找机会看看能不能留在那里,要是能定下来,我便传信给你们,你们就去跟我汇合,咱们也不用留在京内了,你说好不好”
阿沅听到这里才转忧为喜“这是长远打算,自然是很好,就是怕你在外面会遇到难处。”
“不怕的,什么风风雨雨的咱们没经历过”阑珊见阿沅想开了,才也跟着笑了,“我就是放心不下你跟言哥儿,幸好王大哥很顾家,有他照看着,我稍微能放心些。”
说定了后,当晚王鹏回来,一进门就拉住阑珊问“你明儿是不是要离京”
阑珊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