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侍衛不多,也不意味著她這個公主府是無人之境,當意識到門被打開時,趙瑾沒有多想,這種時候有可能進來的,也就只有紫韻一人。
她恰好洗完,便隨口說了一句:「紫韻,將我衣服遞過來。」
空氣中一陣沉寂,片刻,身後似有人靠近,衣物遞來,趙瑾看也不看便抓了過來,松垮垮套在了身上。
方才沐浴完時,身上水汽未消,方才不慎將發梢打濕,她順口又吩咐道:「紫韻,過來給我擦下頭髮。」
不多時,她的頭髮被人提起,小心翼翼地擦著,但依舊沉默。
趙瑾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她緩緩轉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格外英俊的臉龐,除此之外,這張臉的主人,雙目緊閉,耳根微紅,難得還知道非禮勿視。
趙瑾低頭看了眼自己,雖然穿得不太行,但該遮的也遮了,剩下的就是不知方才未穿前,這人都看見了什麼。
「誰讓你進來的?」趙瑾冷聲道,「滾出去。」
唐韞修卻沒有動,前幾次見面都格外浪蕩的公子哥此時此刻卻顯得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青澀,相對比趙瑾來說,年僅十八的唐韞修確實是個弟弟。
「我此時出去,殿下的名聲便說不清楚了。」唐二公子道。
趙瑾嗤笑一聲:「唐二公子是覺得本宮在意這個名聲?」
「既然是深夜來訪,還闖入本宮的浴室,唐二公子若不說清楚,本宮就只能報官了。」趙瑾道,她向來是說到做到。
「殿下,」跟前的男人垂眸,道,「我只是有話想要問殿下,」唐蘊修輕聲道,「聽說殿下已經選好了駙馬,在下只能過來做最後的努力。」
趙瑾:「……你倒是最為積極。」
「聽聞賜婚的聖旨已經在去的路上,外面已經眾說紛紜,殿下難道不知嗎?」
趙瑾:「賜婚的聖旨?」
有那麼一瞬間,似乎有些離譜的猜想浮現趙瑾心頭,她下意識問了句:「聖旨往哪一家去了?」
「殿下親自挑選的駙馬,自己也不知聖旨往哪家去了?」
趙瑾:「……」
趙瑾想過有人在選駙馬這件事上做手腳,但她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這一茬。
她塞給宦官的那個信封內寫的並非駙馬人選的名字,而是她自己的。
這種情況下,聖旨居然還下來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更不知道是哪一方人換了她的信。
只要聖旨一下,不管趙瑾原本屬意的駙馬是誰都不再有意義,君無戲言,聖旨念出,便再無更改的可能。
趙瑾可以容忍這封建王朝對公主這一身份的束縛,她畢竟受了供奉,也受盡了這一身份帶給自己的養尊處優,但趙瑾卻絕不允許自己被人當成傻子,攏在掌心利用。
拋開公主這一身份,她也是活生生的人,改變不了世界,起碼她得將自己的命運握在手裡。
趙瑾氣急攻心也只在一瞬間,她很快便冷靜下來,道:「現下已入夜,皇兄怎還會頒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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