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馳不明所以,總覺得尚寧洲這說法的內容和語氣都像是在喊自己媳婦回家。
他的思維十分發散。
難不成這倆人隱婚了?
「你倆住一塊?」他長大了嘴巴,像是聽到了不該聽的八卦。
公園離她家不遠,沈思箏本來就想看完比賽就回家的,等到了家,她就能幫尚寧洲處理傷口,不用再跑去醫院。
「我們是好鄰居。」
沈思箏十分得意的表情激起了宋馳的勝負欲,他挺了挺胸脯,「那又如何?我們是好舍友。」
***
從寧灣湖公園出去後,宋馳回了學校,沈思箏跟尚寧洲回了寧灣小區,尚寧洲看上去沒什麼大礙,一路開車到了家門口。
家裡沒人,尚寧洲找出藥箱,沈思箏讓他脫了外套,擼起他的袖子後才發現他傷口還挺深,還有一些膿水留出來。
沈思箏找了碘水給他細緻地消毒,不經意間開口問了句:「你應該提前交卷了吧。」
尚寧洲反應了一下,意識到她在說什麼。
沈思箏確信道:「我猜對了吧,你不會放棄這個考試的。」
尚寧洲淡淡「嗯」了聲,承認:「所以我不是什麼勇士。」
「不過,你也沒錯過滑板比賽啊。」沈思箏眼睛亮亮地看著他,低頭指了下他擦傷的部位,「還給自己印了個勳章。」
尚寧洲一副懶得回應的模樣,但思緒卻沒停過。
他好像一直困在自己的思維定式裡面,其實數學和滑板,他沒必要非選一個,學數學的意義,也不一定只有他想的那一種。
抬眼時,他的目光正好定格在柜子間的照片上,他們一家人的全家福,家裡的布置明明和之前一樣,又好像變了好多。
沒那麼清冷了。
「老弟,」沈思箏喊了他一聲,尚寧洲回過神,對上沈思箏的目光,她睫毛長長的,有光亮從她身後照過來。
尚寧洲愣了神,對,他沒錯過滑板比賽,日落時分,在寧灣湖邊,她是特意為他補了一場比賽嗎?
「別走神,」沈思箏舉著藥瓶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這雲南白藥都過期了。」
尚寧洲:「過期多久了?」
要是沒過期太久,還可以湊合用。
「一年多。」
「。。。。。。」
「我去買吧。」沈思箏道。
「別去了。」尚寧洲喊住她,「不用也沒事。」
他似乎有話要說,張了張口,最後決定講出來,「那天你幫我去給蘇茉送早飯,我還沒謝你。」
「哦,不僅沒謝,還一張臭臉。」沈思箏也是記仇的。
「抱歉,我不是朝你發火,是因為一些之前的事,我知道那是蘇茉的主意。」尚寧洲將之前跟蘇茉發生的事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