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箏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不真實。」
他的手真的很涼,總讓她覺得這不是一個真實的人。
見她不說,溫故思索片刻,隨即道:「是不是尚寧洲那小子欺負你了?」
他拳頭握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他答應了替我好好照顧你的,居然食言!改天把他喊過來,我揍他一頓!」
沈思箏想說不是尚寧洲的問題,而且他去了英國,喊不過來的。
「你還走嗎?」她問溫故。
「不走了。」溫故道,「我回學校繼續讀數學去。」
他拿起屋檐下一個草蹲,拍了拍上面的雪坐下,又順手給沈思箏拿了一個。
「想起這事兒來我就腦瓜子疼,好幾年沒碰書本了。」
「我教你。」沈思箏看著他,認真說道。
溫故聽她這認真的語氣,不禁笑了一聲,樂道:「你就別操心我了,專心學你的醫吧,以後還得治病救人呢。」
沈思箏覺得奇怪,從前要是聽她這樣說,溫故指定是樂呵呵地說「成啊」,要她不說,他便會埋怨她說「你都不關心關心我?」諸如此類惹人厭的話。
她往四周看了一下,某一瞬間,沈思箏忽然意識到,她剛剛在客廳倒水,還是在自己家裡,而這個院子,是外婆家的小院。
再回過頭,四周只剩漫天大雪,哪裡都找不到溫故的身影,連地上的腳印也消失不見,仿若他從來都沒有來過。
這是夢。
她猛的驚醒,整個人坐起來,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真的是夢。
她半夜踢了被子,現在手腳都是涼的。她顧不得那麼多,下了床跑去客廳。
外面陰著天,但是根本就沒有下雪。
她回想著剛才在夢裡溫故的模樣,竟覺得十分模糊。
她忘了最後一次看見溫故時的情景,他穿了什麼衣服,心情怎麼樣,她都不記得。那時她喝了酒,稀里糊塗地就跟他道了別,卻不知這一別,竟是永別。
「思箏,怎麼出來也不穿鞋啊?」
葉敏聽到動靜,從廚房裡端了早飯,「都十點多了,早飯就少吃幾口吧,一會兒午飯再多吃點。」
沈思箏回臥房穿了鞋,然後晃晃悠悠地坐到餐桌。
早飯雜糧粥和煎雞蛋,都是溫熱的,溫度剛剛好,從前她早上也喜歡賴床,葉敏為了喊她起床,次次都直接掀她的被子。這幾次回家,葉敏便再沒忍心叫過她,只是替她熱著早飯,隨便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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