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曦凛现在是沉睡状态,所以一动不动的,也感知不到外面,就像一个普通的布偶。因为害怕被桑藻察觉,牧彦鸩没有特意去遮掩,就只是耸了耸肩说:“一个普通的装饰而已。”
因为桑藻一个不经意的问题,牧彦鸩就想到魏曦凛曾经告诉过自己,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冲动,即使有些东西让你感到很愤怒想立刻就解决,能力纵使再强,但在没有完全保证解决的情况下就不要冲动。
现在这里关着那么多的人类,如果自己一时冲动无差别毁掉这里,一样也会害死很多人类,到时候自己做事的性质又跟这些丧心病狂的人有什么区别。
牧彦鸩都这么说了,一个玩具做装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桑藻也就没多问,继续指着三楼的一群人类。
“他们都是我们的实验对象,之前我们试过了一些中年的妇女,都没能培养出一个完整的实验体。”桑藻很激动的看向牧彦鸩,“你猜猜看,刚才那个完整的实验体是什么人生下来的?”
牧彦鸩平复心情,顺着他的意问:“是什么人?”
“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啊!”桑藻突然鼓起掌。
牧彦鸩蹙眉,没有接话。
桑藻没有感觉到牧彦鸩的情绪,凑上脸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牧彦鸩冷着脸,问:“那个少女呢?”
桑藻显得很无所谓,摆着手说:“死了啊,一个人类而已,被折腾成那样还能活着不成?”
看着这里满房的牢笼,关着多少人类根本数不过来,为什么东河从没有失踪人类的通告?牧彦鸩握紧拳头,不知怎么说下去。
在桑藻眼里,人类不过是实验材料,这里这么多材料,就只是死了一个也无足轻重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心疼人类?”桑藻问。
牧彦鸩强行摆出一个笑脸,说:“我不关心这个,我想去看看实验体。”
桑藻挑了挑眉,伸手往前面请,“那走吧,我还以为你会有兴趣看其他人类的结果。”
人类的命来之轻去又了了,牧彦鸩暗自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坚持去做拯救人类的事情,却始终做不到救下所有人。
回到二楼,刚才给自己带路的那个异怪不见了,牧彦鸩想起来回头问桑藻:“刚才那个异怪我没见过,是叫什么名字?”
桑藻却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反问:“你不是自己找到方法下来的吗?谁带你下来了?”
刚才明明有一个异怪……等等。刚才那个真的是异怪吗?
“这个完整的实验体可以先保留,你可以看看其他的实验体有没有中意的,到时候一起放出来给你。”桑藻没在意这个问题,指着其他培养舱让牧彦鸩自己逛。
牧彦鸩没有拒绝,找了个理由跟桑藻拉开了距离。
刚才明明就是有一个异怪领着自己到这里的,为什么桑藻没看到?那个异怪没有告诉自己名字,来到这边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说话,表现的很奇怪。
自己没有感觉错,那明明就是一个真实存在着的异怪,总不能是自己幻觉了。
又想到刚才楼下长廊的房间,那些布满抓痕的房门里面到底是什么。
牧彦鸩在二楼转了一圈,忍着脾气往一楼走去。
一楼房间很多,每一个房门都有狰狞的抓痕,牧彦鸩选了最靠近二楼的一个房间打开,被里面的一幕吓愣了。
里面是一个快腐烂的只剩白骨的人类尸体,能明显看出来是一个女性,周遭的墙壁上都是挣扎过的痕迹,她曾经也想过要跑的,死的时候都是朝着门口的方向。
牧彦鸩转身开对面的门,里面也是一个尸体,似乎是死了不久的。她的肚子是被剖开了,她痛的到处挣扎,却没有东西让她撑过那份疼痛,只能挠墙抓的满墙的血迹。
就只是看到了这两个尸体的结局就能想到前面更多房间会是什么样子,这个研究所的研究再继续下去那后面就会死更多的人类,更多的受害者。
虽说混血种不该存在,但那也是一条生命,他又不是异怪那样长命的,却因为自己是混血种就那样死去,他的人生没有开始就步入了结束。
这样的事情本就不该生。
即便冲动了又怎样,这里真所做的一切真的令人作呕。
牧彦鸩转身就要冲上去找桑藻,结果人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背后,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我不是让你在上面看实验体吗?你怎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