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守卫都是刚才战场上下来的士兵,本来应该是论功行赏的时候却偏偏要待在这里看着这些人,所以这些士兵也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怨气。而这些怨气自然也就被泄到了韩都的这些战俘身上。比如这两天,这些士兵就一天都没给韩都的这些人吃食和水。本来为了赶路这一路被关押着进了姚都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又断水断粮好几天,所以韩都的这些战俘早就没了最开始那几天的傲骨,现在都一个个的很虚弱的靠在墙边上虚弱的等待……
一个士兵走到囚笼边上啐了一口,没好气儿的说:“本来今天就应该论功行赏,我拿着赏钱回家的,但是刚刚接到命令要先落你们!又得等几天!你们倒真不如死了干净!”
王欲行觉得很可能从这个士兵身上问出谢什么,于是便走上前去说:“兄弟,跟他们置什么气啊。就当是咱军饷晚几天罢了,别因为这些没骨气的东西气坏了身子啊!”
“那倒是!”这个士兵反应过来,开始打量王欲行“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
“嗨,我这次没出征,这不是他们被押在这儿吗,我是被调过来看押他们的。”
“我说呢。这些人要是真有骨气就该战死沙场,而不是在这儿给咱们添麻烦了!”
“就是啊!”王欲行说。
“哎,对了,韩都被俘虏的官员大臣都在这儿了吗?”王欲行问。
“都在这儿了,怎么了吗?”
“没事儿,我这得数数人数,不然咱们交接之后上面的问起来我也不好交差。”
“韩都这次被俘虏的官员一共五十八人,除了韩都国主和鸿舻寺的萧恩远跑了剩下的都在这儿了。”
“我记得韩都前几天不是有一个什么女国师,也在这儿吗?”王欲行问。
“这次被俘虏的大臣里就没有女的。你为什么这么问啊?她怎么了吗?”
“这不也是好奇嘛,我还挺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奇女子能被韩都国主奉为座上宾的。”王欲行说。
“什么奇女子,应该就是江湖骗子。不然她跑啥啊,她要真会点儿什么咱们主上也能奉她为座上宾。”这名士兵说。
“也是,估计就是跑路了!”
……
这对于王欲行来说可以算是个坏消息了。如果这个“国师”不在姚都那就大概率还在韩都了,看来他还得去韩都一趟。
“兄弟,你知道吗,我们这次出征还真有个奇人!”这个士兵说。
“怎么的呢?”
“据说他说荣国人,还是从南游城偷渡过来准备处决的死刑犯呢。结果这次人家自请出征,在战场上英勇异常,这次直接被破格提拔为兵部侍郎了!”
“荣国?还是南游人?不会吧?”
“真的,好像是说姓钱,他爹还是当年方都国主方寒在位的时候担任过监察使的人呢!”
“是吗!那还真是奇闻呢!”王欲行回答道。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因为他已经猜出这个人大概率就是钱青朗了。如果真是这样,南游城应该会有很大的隐患。
荣国,百尺楼。
方寒手里正拿着一封来自楚都的信。方寒拿着信看了好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刚刚结束的韩姚之战虽然获胜的是姚都但是楚都才是这次大战的受益者。所有国家都知道楚都有好几十门火炮,可以瞬间将一座城池夷为平地。
楚千词刚刚带人占领了韩都南面的几座城池安顿好一切回到楚都就迫不及待的写了这封信过来,也算是给方寒这个新上任的“国主”的面子了。楚千词写这封信的目的只有一个——求亲!而且点名就要白袅的女儿!
方寒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给北泽那边的方南浔传了一封信。
北泽郡公府。
方南浔收到了一封来自白袅的信。信上白袅说自己现在很安全,但是想要去找独孤奕问清楚为什么要回姚都效力,此去姚都凶险万分,希望在去姚都之前见见自己的两个孩子。时间就在两天后,地点在南中枢酒肆。
方南浔将这件事告诉了两个孩子,询问他们的意思,他们都很愿意,所以两日之后,方南浔便带着独孤映辰和独孤忆阳去了南中枢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