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怪你那些跟班,好端端非得欺負人,」吳文林甩開他的手,將木朝生抱起來,衝著白梨吼,「滾開,別擋小爺的道。」
「你沖我發什麼脾氣!」
「呃。。。。。。」大約是痛得厲害,已經陷入昏迷的木朝生忽然嚶嚀了一聲,面無血色蹙著眉。
吳文林擔心耽擱久了人會更難受,對著白梨翻了個白眼,重重撞開他的肩,抱著木朝生往外走。
白梨咬咬牙,竟也跟了上去。
「你跟過來做什麼?」
「要你管,我愛去哪去哪。」
「離我們遠點,你莫不是又在想著怎麼欺負木朝生。」
驟然被人污衊,白梨生了氣,聲音也大了些:「我欺負他做什麼,他一個奴隸我稀罕他什麼!」
話音剛落,尚且留在屋中的白瑾忽然摔了一跤,白梨頓時被他的呼痛聲吸引了注意。
吳文林冷嗤了一聲。
白瑾摔倒的時候扭傷了腳,小臉慘白一片,那些世家少爺們看起來比他自己還難受,圍在身邊七嘴八舌安慰他。
白梨又幾步跑回去,推開人群將弟弟扶起來,有些緊張道:「小瑾,可有哪裡摔傷?」
「我沒事,」白瑾眼眶紅紅,吸吸鼻子,剛走了幾步又嗚咽一聲,小聲說,「似乎扭到腳了。」
白梨忙蹲下身去:「我帶你去太醫院。」
「不用的二哥,就是歪了腳,很快便會好的。」
「怎麼能不管,」白梨急道,「你都疼哭了。」
此話方一出口,他卻忽然想起先前被自己毆打時簌簌落淚的木朝生,身形忽然便僵了僵,下意識轉頭望向屋外。
吳文林早便帶著他走遠了,書院外空空蕩蕩,再見不到兩個人的身影。
白梨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心情如何,只是覺得有些彆扭和不安,也想跟過去瞧瞧。
他將白瑾背起來往太醫院走,幾個少爺們跟在身後絮絮叨叨說著話,「那木朝生什麼時候和吳二關係那麼好了。」
「只怕是看白二和他關係不好,所以吳二想拉攏吧。」
「拉攏一個男寵有何用,身份低賤,總不能想靠著一個男寵攀上陛下吧。」
「行了,」白梨不耐道,「吵死了,提他做什麼,方才是誰捉弄的木朝生?」
「是宋老三。」
「不是你讓我乾的嗎,你倒好,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別吵了,」白梨臉色陰沉沉,他脾氣不好,同齡的朋友都怕激怒他,不敢再說話,「與其吵來吵去,不如想想怎麼同你們父親解釋清楚今日發生的事情。」
他心中煩躁,剛被長兄訓斥過,這回恐怕又要被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