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卫子夫还是犹豫不决。
此时,刘据出现。
“母后——”
“太子殿下——”
霍去病向刘据行礼。
刘据回礼,走到卫子夫身边:“既然父皇觉得母后应该与我一同留在长安宫中,我们自然听从父皇的意思。”
“那万一——”
“甘泉宫那边有虎贲营还有表哥的五千骑兵,怎么可能发生万一。”
刘据自信满满。
卫子夫见儿子和外甥都如此坚持,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她有意留窦太主在椒房殿小坐,窦太主却以家中有事为由,起身告辞。
“送窦太主。”
“皇后殿下客气了。”
窦太主笑呵呵地走出椒房殿。
卫子夫随即以四公主车马劳累为由,让女官送李令月下去休息,之后又打发了三位公主,只留下霍去病与儿子刘据。
“这里现在没有外人,去病,你跟我说实话,陛下的身体到底如何?”
“时睡时醒,药石无效。”
霍去病依照刘彻的意思对卫子夫和刘据撒谎。
“这……”
卫子夫闻言,心顿时沉到海底:“这可如何是好!”
“所以我才特意将四公主和前往探病的窦太主送回来。”
“那陛下清醒时可曾提到国事当如何处置?”
卫子夫问霍去病。
因为皇帝突然病倒,从全国各地送来的奏章如今都堆在未央宫中,无人处理。
“陛下的意思是,国事暂由太子、皇后、大司马、丞相等商议以后决策。”
“我一个后宫妇人,哪里懂得什么军国大事,让太子去未央宫和你们商量就行了。”
卫子夫知道刘彻不喜后宫干政,主动让出权力。
刘据闻言,却是不喜:“母后——”
“怎么啦?”
“父皇既然都发话让您和我、还有舅舅、表哥、丞相共同参政,你又何必推辞?”
“军国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连奏章的文字都认不全,怎敢贸然参与?”
卫子夫坚决不受。
她甚至有意让太子也——
“母后,你真是太胆小了!”
刘据瞪了母亲一眼,拂袖而去。
卫子夫无奈,对霍去病道:“去病,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胆小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