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们不明所以,听完都心酸了。
二哥眼眶红,哑声道“不用,不就是零花吗,大不了兄弟们少花点,还能让你短了吃喝”
周黎道“哦,学费你们也能凑出来”
二哥怒了“学费他也不掏”
周黎道“这可说不好。”
二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骂了句脏话。
其余人心情沉重,他们和家长作对真是没什么优势,而且让鹰哥和他老子低头,以后继续被打,似乎更糟。
其中一个低保户的小弟咕咚咕咚喝了三四口酒,把酒瓶一放“成,我陪你一起打工。”
另外几人一愣,当下一拍桌子“对,一起去,咱们八个人还凑不齐学费吗”
“实在不行就不上了,反正也考不上大学。”
“就是,咱们去闯出一份事业”
周黎笑了笑,觉得蛮顺利。
因为他提起打工,本就是想把话题转到这上面,他想让这些不学好的小混混提前感受一下社会的残酷。
他本人活得积极向上,却并没有普度众生的爱好,但这些人帮过他,他领这份情。
诚然他能回豪门再还这笔账,可他能在他们跌倒时拉他们一两次,却不能永远拉他们,他们总得自己长大,他不希望这个“长大”要等他们以后吃够教训、来不及后悔了才领悟。他们再开学上高二,现在改正还来得及。
他笑了一声“好,那一起去。”
愉悦地看一圈西红柿鸡蛋,他补充道,“不过先,咱们最好把头染回来。”
季少宴敏锐地觉出他笑声里有点不怀好意,再次看他一眼,紧接着便听见了这一句,立刻猜出他是想带着他们改好。
傻白甜好像都喜欢干这种事。
他兴趣缺缺地低头,暗道一声没创意。
小弟们则毫无所觉,都同意了,为了鹰哥受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小黄毛就坐在二哈旁边,啃完鸡翅把骨头放在它的碟子里,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染”
周黎“”
季少宴“”
周黎答了句“都行”,默默瞅着某位大爷。
季少宴扭过头,给了小黄毛一个二哈式的眼神,伸爪子抵住碟子,慢慢推到离自己最远的地方,往塑料凳上一趴,竟是不吃了。
小黄毛“”
你这嫌弃得也太明显了吧
他身边的人刚好也啃完鸡翅,也想过来给干儿子加餐,谁知见到了这一幕,当即狂笑。
其余人纷纷问他怎么了,听完叙述都笑到拍桌,觉得这狗蛮有意思,还有两个要拿着骨头逗一逗,想看看它的反应。
周黎把他们打回去,捞过狗大爷放到腿上,擦擦手指,重新撕了点饼递给他,看他还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