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還有很久,我記得驍哥哥當時走了最少也有半個月吧,後來信件回的都慢了不少。」
姚南梔摸了摸馬背上的鬃毛,「再說,咱們也不能一直跑啊,就算人受得住,這馬兒也扛不住,接下來這麼多天,都得靠著它們呢。」
想到什麼,她策馬追上前面帶隊的沈良,「我四五車的糧食比咱們早出發一日,按照說好在第二個驛站前匯合。」
聽到她這樣說,沈良有些詫異,「你出門帶著糧隊做什麼?」
姚南梔翻了一個白眼,「那是我今年收上來的,別忘了我可是朝陽鄉君,每年都有糧稅,我把今年都換成了糧食,那日我聽寶珠姐姐說過,你和驍哥哥都在邊關有……就像是我捐給將士們的。」
她未說出那兩個字,可沈良明白了,他們都有家將在邊關,即便主將離開也會有人剛給他們送消息,過年胡人那次的偷襲,也多虧沈家離開前留下的家兵,他們明著是長安鏢局的人。
暗中都是沈家的家將,這種事兒不能明著說,沒有哪個陛下允許這樣的存在。
可又有那個將士手裡,沒有自己的人馬。
「那我先替邊關的將士們,謝過朝陽鄉君了。」沈良笑嘻嘻的說道。
一連七八日,姚南梔他們都在趕路,傍晚的時候,沈良總能找到有些可以落腳的地方,這一路過了三分之一,一切還都算是順利。
但這七八日裡,京城裡的家人開始擔心壞了,昌雄霏皺著眉來到岳丈家,一進門就急吼吼的大嗓門嚷嚷。
「岳父,我的人傳消息回來了,這一路驛站都沒有接到任何消息,那群孩子沒有住在驛站,恐怕是走了小路。」
他說這話的語氣,又是著急又是生氣,生氣的是那些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為了躲著他們竟敢走小路,不說天氣好的時候,都難行,若是遇到風雪更是阻礙重重。
男兒倒也好說,偏偏隊伍里還有幾個女兒家,怎麼可能吃得了這樣的苦,這若是受寒生病可如何是好。
姚太傅這會兒倒是不緊不慢,四平八穩的,看著女婿急頭白臉的樣子,他還有些嫌棄的瞥了對方一眼。
「這麼大個人了,還是這樣沉不住氣,難怪東兒總是咋咋呼呼的,就是和你學的。」
說完,姚太傅從袖筒里拿出一封信扔在桌子上,「你看看這個,是魏王昨日差人送來的。」
昌雄霏一目十行快看完,心裡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難怪今日岳父沉得住氣,原來是早就有消息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