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傳言,世子在軍營中,給他的侍衛洗腳,那……那個人也是你?」
剛去軍營那晚姚南梔太累了,吃著飯人就睡了過去,後面的事情自然不知道,眼下聽到祖父這樣問,她一臉的茫然。
看到她這個表情,姚太傅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啊你,就是太單純了,被人騙都不知道,他身邊肯定有個隨從,正所謂無風不起浪,你再想想,那段時間他身邊都有誰!」
姚太傅為自己孫女的智商感到憂慮,這要是出門被人騙,那不得幫著人家數錢?
聽說魏霖驍為侍從洗腳,姚南梔是不信的,但心裡又說不出的不對勁兒,酸溜溜還悶悶的。
她低下頭細細想著在營中的點滴,魏霖驍的身邊除了她,也就只有……四兒?!
她震驚的抬起頭來,「會不會是四兒?!但是也不能啊,驍哥哥對四兒雖然信任,但沒見他們與旁人不同的相處樣子啊。」
四兒……姚太傅想了想,應該也不是,傳聞中那個人是京中一位家世不錯的小公子,而若真的和四兒有什麼事兒,那在京中就有了,何須到軍營里。
而且這兩個孩子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魏世子怎麼對待四兒他們也都看在眼裡,所以想到這裡,姚太傅搖了搖頭。
「不,不是四兒,應該另有其人,傳聞那小公子長得極為俊美,嬌嬌弱弱的很得世子歡心,甚至回京都帶著身邊,兩人一路走來,可謂是傷風敗俗極為可恥。」
姚南梔聞言再次震驚的長大了嘴,她和驍哥哥這一路走來的畫面,也再次迴蕩在她的腦海里。
心裡隱隱更加確定,傳聞里的人應該就是她。
翠翠聽到這裡,見大家都沉默後,她上前一步屈膝一禮。
「奴婢當時被世子安排在軍醫帳中,倒是有些聽聞,此事就連寶珠姑娘,後來也知曉,老爺說的事情,應是小小姐入營當日,當日晚間世子帳外守衛,從來到軍醫處要了幾樣舒筋活血的草藥,次日營中便有傳聞,說是侍衛入帳送熱水,看到世子正在給熟睡的侍從洗腳。」
她聲音平淡,態度不卑不亢,只是單純的陳述她聽到見到的事實,一臉公正誰也不偏袒的樣子。
姚南梔越聽臉色越紅,嘴角翹得高高的,想起那日的事,她突然輕輕啊了一聲。
眾人不由得看向她,姚南梔紅著臉說道:「難怪第二日我起來身上一點酸痛感都沒有,寶珠姐姐卻全身痛的走兩步都費勁,當時我還納悶她身子骨怎麼那樣弱,原來是驍哥哥……」
說到後面她說不出口,紅著臉,羞澀的低下頭去,心中的甜蜜都要溢了出來,不需要多說,在場的人都被她這一口蜜糊住嗓子眼兒。
經她們這一說,姚太傅也開始遲疑了,難道這京中傳聞真的有誤?姚老夫人看看他們祖孫兩人,擔心為此事兩人再生矛盾。
她咳了一聲,「這事兒倒也不難查,現在人都回京,到時候查一查便知,這傳聞不可輕信,這些日子若是王府那邊再來,咱們還是客氣些吧。」
最後一句加重了語氣,顯然是在提醒姚太傅,這萬一是個誤會,豈不是得罪了將來的親家,若是真如此,到時候難辦的反倒是姚南梔。
有了這層顧慮,姚太傅也只能忍著,這些日子他也再查問一番,畢竟這次去的也不止姚南梔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