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算啥,我高祖,也就是爷爷的爷爷,听了几句话,就去给红军当向导和医生,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曾祖,也就是我爷爷的父亲,被人带到朝鲜当志愿军,同样也是再没有回来。”萧问剑也举起酒杯,讲述自家的故事。
“啊?后来呢?”白晓月问道。
“后来给了我们家两块光荣烈属的牌子。”萧问剑继续讲述。
“看来我们家比较幸运,我爷爷虽然全身是伤,也没有一官半职,但毕竟走完了长征,活到了建国后。你父亲是怎么回事?”古井松问道。
萧问剑简单地介绍了父亲的案子,白晓月感叹,说:“看来我还是比较幸福的。”
古井松感慨道:“你不是比较幸福,是被宠坏了。晓月生父楚天舒,后来也结婚,生了一个女孩,楚家可能觉得对白秋月比较亏欠,对晓月非常好,晓月在楚家,比妹妹的待遇甚至更好。任平也是独生子,任平的父母也将晓月当作自己的孙女。我的亲生父亲和养父养母、晓月的外公外婆更不用说,对晓月更是溺爱,连白璐的两个堂弟,对晓月这孩子都非常溺爱。这孩子被老人们和几个舅舅宠坏了,每年寒暑假到处看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你这么可怕,我得离你远点。”萧问剑看着白晓月,将椅子往外移动了一点。
“你才可怕,你看你的脸,左脸一条横线,像麻将的红中倒了,右脸一块在纱布,像一块白块。你去演土匪,都会吓着观众。”白晓月也将椅子朝父亲旁边移了一下。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古井松喊了声进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进来了,古井松站起来说:“小剑,这是古医生,你和她到旁边的房间,做一下心理测试和心理辅导。”
萧问剑和古医生到外面的房间,做完心理测试和辅导后,古医生说:“你是古教授什么人?”
“朋友。”
“你有没有家人陪同来?”
“没有,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尽管给我说吧,我是学医的。”
“这样,我给你明说吧,你有一定的心理问题,我建议你入院治疗。”
“啊?有这个必要吗?”萧问剑有些不相信。
“其实,你这个病情,我也没有把握,我推荐你找我的老师,我将他的名片推给你,他是南都的心理医生权威。”古医生认真地说。
萧问剑加了古医生和他的老师秦医生的微信,说:“行,明天我回南都找他吧。”
两人回到原来的包间,现古井松旁边多了白云飞和一个身穿中尉制服的年轻女孩。
“你是笑笑?”萧问剑惊讶地问。
“萧问剑?原来你才是今晚的主角。”
古医生和大家打了个招呼,走了。
白云飞关心地问道:“你的脸没事吧?”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咯咯地笑着说:“反正是个乱脸,再加一点何妨?已经大赚八十万了,你什么时候去骗麦小曼这个警察,到时一定要叫上我,太好玩了。萧问剑,我特别喜欢看你骗人时正气凛然的样子。”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古井松说了一声进来,麦小曼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众人大笑。白晓月更是笑着捂着肚子,拍了一下萧问剑,说:“说曹操,曹操到,麦小曼到了,开始你的表演。”
“表演什么?你们笑什么。”麦小曼在萧问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男子站着自我介绍:“各位晚上好,欢迎光临。我是小曼的父亲麦穗锋,溪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今天晚上的案子,我非常抱歉,少量黑警和辅警的不法活动,给萧问剑同学带来了巨大的伤害,请允许我代表警方向萧问剑同学表示道歉。”说完给萧问剑鞠了一躬。
白云飞瞪大着眼,说:“说句话,鞠个躬就完了?”
麦穗锋继续说:“详细的赔偿,小曼会和大家详谈,今天的案子比较重大,我还要回去处理,不能陪大家了,下次再专门请大家喝酒。我公务在身,今天就得罪各位了。”说完又鞠了一躬。
古井松站起来说:“麦队长你先回去忙工作吧,这个事也不急。”
萧问剑也站起来,说:“麦叔你先回去忙吧,小曼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
“好,感谢各位的理解和宽容,小曼,你陪好大家,不要让大家买单了,我先回去了,再见。”麦穗锋说完又鞠了一躬,走了。
“小曼,你父亲平时都这么讲究?”古井松问道。
“也不是,今天出了这么大的案子,真是给溪州丢脸,特别是那个曾天顺,还没有死,还有脸躺到医院。大恩无以为报,唯有构陷。这是人话吗?南都大学中文系的脸这次也被丢光了。”麦小曼恨恨地说。
“不要让大家买单是什么意思?这个店也是你家远房亲戚开的?”萧问剑看着麦小曼。
麦小曼点点头,萧问剑感叹:“这里是溪北县了吧,你家远房亲戚的买卖做得真大。”
“大什么?我们本来就是溪北县人,这几年酒店和餐馆的生意,你还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该吃吃,该喝喝,反正也不指望这个过日子。大家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说。我已安排服务员再加几个菜,再上两瓶茅台。天太晚了,大家今天就住在这里。萧医生,我敬你一杯,今天没有保护好你的安全,我向你赔罪。”
麦小曼说完端起酒杯,萧问剑按住麦小曼的手说,说:“你身体太虚,不能喝烈酒,要喝也只能少喝点黄酒之类的。”
“为什么?”麦小曼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