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凭忍了好些天,可在进病房和她对视的那一刻还是没有忍住,流着眼泪亲吻她的手指。
“医生说我的小指掌骨有些问题,以后拉不了小提琴了。”她慢慢道“然而我并不会拉小提琴。”
“这时候还在开玩笑,”白凭气的笑起来,捂着脸抽气道“你这个笨蛋”
江烟止跟标本似的被固定在床上,连胳膊都被吊着,也没法安慰一下快崩溃的老公,只又看向远处的儿子。
江绝站在门口,几乎不敢走进去。
他一直在内疚和自责,可把所有的想法都按在心里,不敢再和任何人添麻烦。
这十几天里,他和戚麟都默契的关了手机,不去接触任何网络和媒体。
需要打理的,公司的公关团队会自己想办法,他们已经不能承受更多的困扰了。
可是母亲母亲临时折返回来,想在离开渚迁时给他们再带一份蛋糕,才会出这件事。
“绝绝,过来。”江烟止小口地喝着水,试图让老公擦擦脸。
她慢悠悠地叹了口气,缓解着这样悲伤的气氛“我还活着呢别这样好吗。”
江绝一看到她额头的纱布就想流眼泪,却还是走近了她,用掌心温暖她被吊着的手。
他根本不能想象没有母亲的日子。这些天里如果不是戚麟形影不离的陪着,他甚至一口饭都吃不下去。
“妈”他小声道“我们都很爱你。”
“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白凭想说些什么,却都咽了回去,只点了点头,闷头给她喂水。
戚麟在门口看了几眼,转身送爸妈坐飞机回时都。
吴秋一这些天都在医院帮忙照看着情况,倒是终于有空能和戚鼎喝杯茶聊聊天。
他们两个中年人忙碌于工作,甚至顾不上照看家庭。
要不是老江突然出事,他们两可能要到明年才有机会一起吃顿饭。
戚鼎本来有一堆要事在身,按照计划是要去国外开审批会议的。
可是他在抢救室前目睹了这一切,看着老白突然苍老了许多,一瞬间好像清醒了过来。
如果没有家人,他的这些忙碌与勤勉,都会失去意义。
他推掉了大部分的工作,陪着老吴一起帮忙处理渚迁的各种事情,照看好小麟和小绝,安排剧组那边的副导演先把其他的小片段拍完,不要一直烧着经费,帮老白给其他的投资人打电话解释情况,以及处理戚麟这熊孩子惹出来的各种事情。
这一次老江出事,他不经考虑就直接和戚麟同时出现,直接暴露了一家人的关系。
本来大集团和娱乐公司的关系隔得很远,除了姓氏之外,他和戚麟其实在外人眼里没任何关联。
现在照片和各种猜想流通出去,戚麟的身份也在浮出水面,只差一个正式的承认。
戚鼎原本觉得,不要暴露这层父子关系,是在为他好。
这孩子这么拼命的追求所有他喜欢的东西,得到的都是应有的,不该被指责全都靠父亲施舍资源,不该再遇到更多的否定和嘲讽。
可在看着老江他们一家重聚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公开也没有什么不好。
一天忙下来了,他会牵着老吴在医院内的小花园里走一会儿,或者和戚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会儿天。
戚麟有时候累坏了,会靠着他的肩睡好久,压得胳膊都是酸的。
老吴在这时候会和他对视一笑,两人再低头做各自的事情。
活着,哪怕会疼痛,会疲倦,可终究是好的。
不这样清晰而真实的活着,也永远不会感受到细水流深的爱。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