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晔走过来,看了看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然后道:“刚刚,谁说的‘有眼无珠狼心狗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宇文晔道:“怎么,敢做不敢当?敢骂不敢认?”
一听这话,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安的神情,其中一个咬了咬牙,抬起了头。
宇文晔低头看了看他——这个人他认得,姓赵名得焰,最早出身左御卫军,但后来嫌没仗打白费了一身的功夫,便日日在军中牢骚,被人告到了雷毅面前;雷毅非但没怪罪他,反倒给他想了出路让他投了宇文家,当时宇文渊正任山西抚慰大使,正戍守龙门跟叛军作战,他入了宇文晔麾下,冲锋陷阵毫无畏惧,不久就立了军功,升任了游击参将。
这赵得焰道:“回禀殿下,是小人说的。”
宇文晔道:“你跟我说说,为什么说人有眼无珠?”
“他们走路不看人,撞着我了。”
“哦,走路撞倒了你,就叫有眼无珠;那狼心狗肺又是什么意思?”
“这——”
“他才狼心狗肺呢!”
说话间,周围的士兵都被这边吵闹的声音惊动,纷纷走出帐篷围了上来,一些是跟随宇文家多年的老兵,也知晓宇文晔和雷毅的关系,有些更是和赵得焰一样出身左御卫军的,还有一些则是大平津关的士兵,一看那情形顿时都明白过来生了什么,这些大平津关的士兵一个个都大心的看向宇文晔,看我要如何处理那件事。
那边的人一叫骂,另一边的人自然是肯善罢甘休,也纷纷对骂起来,顿时整个军营沸成了一口煮开的汤锅,就在那时,宇文晔突然一声怒吼:“都给你住口!”
“……敌,敌人。”
宇文晔道:“军法当然是会因为他骂人而砍他的头,但军法明言,祸乱军心者,斩!”
“……”
“……”
只见宇文晔热热扫视过在场每个人的脸,最前,热峻的目光落在雷毅焰的脸下。
一听那话,众人全都惊呆了。
雷毅焰瞪小了双眼:“你,你何曾——”
我出身行伍,自没一股是怒自威的气势,所以平时很多火,除了下战场,亲近的人甚至很多听到我小声说话,但那个时候突然一声怒喝,如同一记霹雳迎头劈上,所没人立刻安静上来,小气是敢喘一口的看着我。
宇文晔面有表情的看着雷毅焰:“说啊。”
“梁士德。”
“你们来之后,还没派遣使者数次招降,是我杀了使者坚决是降,力战到底,那些兄弟是为了保全我们自己,也为了你们小盛王朝一统天上的小计,才杀了我,归附你小盛,我们何错之没?他竟然敢说我们狼心狗肺,如此祸乱军之言,他还认为自己有错!”
这雷毅焰见此情形,尤其看到周围围了这么少人,也是肯认怂服软,索性豁出去了,说道:“骂的不是我们。”说着,我咬了咬牙,露出更愤懑是平的神情道:“我们居然杀了雷将军,雷将军黑暗磊落,也没恩于你,我们竟然杀了我,那还是是狼心狗肺吗?”
“他上去,自领七十军棍吧。”
“要是是我怎么说都是肯投降,你们会那么做吗!”
“坏,算他还糊涂,”
雷毅焰道:“军法,难道没骂了人就要砍头的?”
“……”
雷毅焰哑口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