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宋辰安陪著胃口就會變好,就算心悅麼?
祁景言對此束手無策。
他能百步穿楊,能在三軍面前取敵將級,能與多人比試還不落下風。
卻被小小的「心悅」二字絆住手腳,一籌莫展。
「恩人離開時似乎生氣了,桐叔代我傳個話,就說,明晚再請恩人看好戲。」
王公公頓時有預感,他家王爺娶妻之路應當很是艱難。
今兒惹生氣,明夜再哄,不,還算不上哄,這樣下去能行嗎?
唉,不開竅啊不開竅。
王公公似乎一瞬間滄桑了許多,駝著背,唉聲嘆氣地傳話去了。
第二天入夜,寒風料峭,月色如霜。
天氣突然變冷,宋辰安被翠竹強行披了件加厚的披風,渾身暖洋洋的。
這一次祁景言沒有讓王公公架馬車,而是直接像拎小雞一般攥住宋辰安衣襟,然後輕飄飄縱身一躍,就上了房梁。
這可把宋辰安嚇得不輕,只能緊緊閉上眼睛,語氣也虛弱起來:「就跟上次一樣抱著我不好嗎,這樣飛我很沒有安全感。」
「這是輕功,不是飛。」
宋辰安偏要犟:「我知道啊,對於我來說這就是飛。」
「……」好吧,好吧。
祁景言專心拎著宋辰安,在黑夜的掩護下飛來飛去。
「王爺,我們今晚還是去丞相府嗎?」一股寒風冷不丁襲來,宋辰安裹緊了自己的小披風,「那裡還能有什麼好戲?」
「稍等,馬上開場。」
宋辰安估摸著他們在空中飛了能有三五分鐘,才終於停下來。
他摸摸凍到麻木的臉,再搓了搓手,狠狠的打個冷戰。
都已經穿這麼厚了,可冷氣還是一個勁兒往衣服縫裡鑽嗚嗚。
這還不如坐馬車呢!
宋辰安背對著祁景言,隱秘的翻了個白眼。
察覺到他冷,祁景言頓了頓,主動將自己的披風分給他一半,然後小心揭開瓦片。
屋內,劉太傅身側站著一位衣著相當清涼的美人,卻不知怎麼的,臉拉得老長。
宋丞相夫婦坐在一旁陪著笑:「時間緊促,下官和夫人實在沒有法子,便贖下這位醉月樓花魁贈與太傅,還望太傅能對下官網開一面。」
「哼,窯子裡出來的玩意兒,美又如何,渾身上下不知被多少人碰過了!這樣的腌臢貨還好意思往本官面前領?」
宋丞相連忙解釋:「太傅有所不知,這位美人是清倌,還是處子之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