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剛剛忽地電閃雷鳴,安徽是個非常好的天氣。
在黑色轎車裡,蘇垂雲扭捏了半天說,
「你欠了你爸媽多少錢?」
她突然笑了,笑得很好看,讓蘇垂雲不自覺撇開目光。
明舒:「真想給我還錢?」
蘇垂雲心想也不是不可以,她努力做出嚴肅的表現,「你說一個數。」
明舒說了養父母加欠她的數額。
這回輪到蘇垂雲陷入了可疑的沉默中。
蘇垂云:「……」
大佬你別逗我啊。
她一個社畜,沒有接觸過那麼多的數字。
可能是小瞎子快要哭了,明舒沒有繼續逗她,把實情說出來。
但明舒沒有直接說明,而是在狹窄的車廂里把手輕輕搭在了蘇垂雲的膝蓋上。
黑色轎車中流淌著明舒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味,和別的什麼,讓人難以用言語描述出來的情愫。
蘇垂雲的呼吸變得急促,她幾乎難以繼續裝作眼瞎,無法逃離明舒探究和熾熱的目光。
好在穿越後她的眼睛一直保持著,沒有聚焦的狀態,要不然真的得露餡了。
明舒的手慢慢地撫摸到膝蓋以上,手指幾乎要伸到小裙子裡面。
蘇垂雲憋紅了臉,「明舒!」
她低聲呵斥一聲。
明舒往上蔓延的手,這才緩緩的退出去,但也沒有全部挪開,而是停留在蘇垂雲的膝蓋窩上。
明舒的手指輕輕的刮蹭著,蘇垂雲的膝蓋窩,隔著一層薄薄的絲襪,她的手指染上了蘇垂雲的體溫。
「不是我欠了錢,是我養父母欠了我的錢。」
明舒緩緩說明情況,她有些後悔在蘇垂雲面前裝小白花人設,其實她對養父母一點都不喜歡。
嘖,該怎麼圓回來。
轎車裡足夠安靜,外面是不斷往後退去的風景。
蘇垂雲立刻腦補,「是你養父母逼著你借錢?」
蘇垂雲回想起養母那副刻薄的樣子,和上次在明家見到的養父那副虛偽的模樣,心頭湧起一股無名火。
在原作小說中,明舒也像如今這般被欺負?
蘇垂雲不得不苛責作者,分明明舒遭遇了如此多的不幸,卻一點筆墨都不願意施捨,而是淺淺冠上了炮灰的名號。
明舒:「……」
蘇垂雲憐愛地摸摸她的頭,「你別那麼軟弱,我們家姐姐已經很優秀了,不必再受家庭的約束,要勇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