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垂雲下意識道:「一根繩上的螞蚱?」
明舒:「……同舟共濟。」
二人的話疊在一起,雙雙陷入沉默。
歡歡喜喜看合同的季玉蘭:「?」
這何嘗不是一種默契。
蘇垂雲簽下名字,沒有骨頭似的把頭放在明舒的大腿上小憩。
明舒道:「外面有隻大白貓,很可愛,如果你能看見就好了。」
蘇垂雲嘀咕:「我家裡也有大白貓。」
明舒道:「但是不會後空翻。」
蘇垂云:「……」
她一噎,在剛穿越來的時候,就不該用貓貓後空翻把人給騙回來。
明月堂的人開了一個小會,公司的人都習慣了蘇垂雲黏在投資人身上的樣子,特別是陳玥,已經對自家小姐吃軟飯的行為接受良好。
會議結束時,剛好是隔壁佛寺敲鐘關門之際。
隨著眾人離開明月堂,外面的霞光也照了進來,把桂花的影子拉得很長。
明舒摸摸蘇垂雲的包包,「裡面鼓鼓囊囊,裝了什麼?」
在只有二人的古典辦公室內,連呼吸都帶著桂花香。
蘇垂雲伸手撈過一縷明舒的髮絲。
蘇垂云:「對不起。」
明舒一怔,「為什麼要道歉。」
事實上,明舒壓根不希望從蘇垂雲的嘴裡聽到任何道歉的話,不管是從前的事情,還是現在發生的任何事情。
明舒有能力和心境為蘇垂雲的所有行為兜底,只希望她的小妹妹開心。
只是這種想法在蘇垂雲說出下一句話時變得稀碎。
蘇垂云:「我不小心把你書房的保險箱打開了。」
明舒嘴角縱容的笑容變得僵硬。
明舒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桌面,「裡面沒有印章。」
蘇垂雲蔫了吧唧的,低下頭企圖撒嬌萌混過關。
一陣微風從窗縫裡鑽進來,明舒脊背繃得筆直,沒有哪一刻有如今這般希望蘇垂雲的眼睛看不見。
如果蘇垂雲看不見,就不會發現她以前暗戀的小心思。
保險柜里不應該放著衣服,但並不是解釋不通。
明舒手背上的青筋被緊張而鼓起。
以前蘇垂雲說噁心她的暗戀行為,明舒低垂著眼睛裡面閃過掙扎和無助。
今非昔比,那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擺布人微言輕的小養女,
同以前一樣,她對待蘇垂雲時總是顯得無措又緊張。
蘇垂雲對明舒忐忑的心情一概不知。
蘇垂雲靦腆:「昨天晚上姐姐是不是很想和我玩校服普雷。」
明舒驚慌的神色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