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二郎叹:“可这件事实在事关重大,若有一个不慎,只怕是引来杀身之祸。”
宁四郎:“别……我带着你见我妹,我怕我马上就有杀身之祸了。”
霍二郎:“四郎,你——”
宁四郎:“有什么事,你说给我听,我和妹妹提就是了。”
他虽然平时不靠谱,但是关键时候,他觉得他不能瞎搞。
现在希锦的命就是他们宁家的命,希锦的闺誉就是他们宁家的前途,希锦的事都是大事,可不能胡来!
霍二郎见此,知道他不好说话,便再次恳切地道:“四郎,你我相交多年,我什么为人你应该知道,我知道我昔日和娘娘有些瓜葛,如今说这话难免引人怀疑,但昔日事早已经过去,如今她已经贵为皇太孙妃娘娘,我自然为她高兴,万万不至于害她!我不是那唐突冒失的,今天能开口和你说这些,自然是有万千要紧的事要和她提,且此事绝不好再落入第三人耳中,你务必设法,让我好歹有机会和她说句话。”
宁四郎看着眼前的霍二郎,愣了一会,终究道:“不行,真不行,要是我家里知道我让你和希锦私会,他们会揍死我……”
事关重大,宁四郎心里还是明白的。
不过他看着他那焦急的样子:“这样吧,你若有什么话,可以写下来,我帮你传一句。”
他连忙强调道:“我可说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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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钰到底是重活一世的人,她也熟知皇太孙府内院的情况,又赶上今日这个时节,人多,难免诸事杂乱。
若是平时,阿畴身边自然有诸多侍卫,是不容她近身的,但这里到底是后院,戒备松散一些,更何况她是希锦的堂妹,这个身份倒是让她很容易就接近了阿畴。
于是在那月亮门前,她耐心候在那里,一直到见到阿畴过来,这才低着头上前拜见了。
之前汝城匆忙一别,阿畴过来皇城,改了身份,从那后她还不曾见过阿畴。
如今远远看过去,阿畴分明已经隐隐有了上一世的帝王之威,光华内敛,沉稳若定。
希钰恭敬跪在那里,拜见了阿畴。
阿畴微垂着眼,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你是有什么事?”
希钰道:“殿下,奴婢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和殿下说起,奴婢斗胆请殿下摒退左右人等。”
阿畴道:“你若有什么要紧事,不应该和你姐姐提起,再由你姐姐转告我吗?”
希钰却道:“殿下,我们也认识几年了,明人不说暗话,我确实是有一件事情事关重大,我觉得无论如何,我应该和你提起,所以才请你摒退左右人,殿下若是不愿意听也就罢了,那只会让奴婢叹息,殿下身份尊贵,却被人欺瞒。”
阿畴扯唇,轻笑了一下:“既如此——”
他抬起手,示意左右退下。
之后,才道:“说吧。”
希钰道:“殿下你可记得,当时殿下和我姐姐的那批货被扣押,因殿下不曾要到那批货,我姐姐大发雷霆,倒是怨怪于你。”
阿畴:“自然记得。”
希钰:“那笔生意黄了之后,殿下出门在外,我姐姐可是很有些打算,她是要休了殿下的,她要休了殿下,另寻一书香门第的来支撑门户,这些都是我亲耳听到的。”
她抬起头,望向阿畴,看着他那高深莫测的俊美面孔,道:“那放夫书都已经写好了。”
阿畴微微挑眉:“是吗?”
希钰见他仿佛半信半疑,忙道:“殿下,我这里有一份放夫书,陛下若是不信,一看便知。”
阿畴:“哦?”
希钰便掏出那份自己珍藏已久的放夫书,恭敬地呈现给了阿畴:“请殿下过目,这是一份誊抄的留底,虽不是我姐姐亲笔书写,但是以殿下对我姐姐的熟悉,想必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