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他并不言语。
于是她继续道:“第二,我的夫君才貌双全,权势无双,潘驴邓小闲样样俱全,我但凡换一个,有谁有我家阿畴这般的锦绣富贵,有我阿畴这样的本钱?我怎么可能这会儿再看上别的郎君!”
阿畴听此言,神情便有些难以描述的异样。
希锦看着阿畴,叹了声:“有些事,我也确实需要向你坦白。”
阿畴闷闷地道:“绕了这么大一圈,你终于可以说句正经话了。”
希锦无辜:“是你不让我说!”
她伸出自己的胳膊,白藕一般的胳膊上已经是处处红痕。
她哼了声:“你看!”
阿畴垂眸,看着那红痕,眼底便泛起怜惜的温情:“怪我。”
希锦得这两个字,也觉得够本了,这才继续道:“当初我生你气,你走了后,遇到了许多事——”
收到这里,她眸底泛起雾气:“反正就是一生气,写了休书。”
阿畴:“嗯。”
他神情并没什么大波澜。
希锦想,自己猜得果然没错的,他确实并不在意这些。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了解自己的郎君了。
她垂着眼,看着他那尚且残留着一层潮意的胸膛,低声道:“后来那休书不见了,如今看来应该是被希钰拿走了,她想借此毁了我们,你,你是不是——”
她试探着说:“已经知道了?”
阿畴:“知道。”
希锦略松了口气,果然是的。
所以阿畴知道了,他也没那么恼嘛,一切都是庸人自扰嘛。
霍二郎白白给自己送了那字条了。
她便叹了一声:“至于霍二郎,他无意中知道了,也是好心想提醒我。”
阿畴那视线便扫过来,晦暗不明。
她承认道:“他写了一首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人倚西楼,翠竹蔽日,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果然,阿畴马上道:“希钰包藏祸心,祸在休书。”
希锦点头:“是,他也只是想提醒我,反正也是好心吧,你也不要太计较了可以吗?”
阿畴沉默了片刻,才哑声道:“帮你曾经喜欢过的郎君求情?不舍得他的前途?”
希锦叹了声:“你就这么认为吧。”
阿畴眸底幽黑:“宁希锦,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希锦无辜地眨眨眼睛:“我话还没说完呢。”
阿畴磨牙。
希锦:“还有件事,我得和你详细讲讲。”
阿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