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年轻小姑娘就得用花色的,有活力”婶子将月经带递给她“反正我琢磨着时间你现在来了,就送你”
婶子这话让贺冰儿小脸儿白了,是啊,按理说她应该早就要来月经了,可
“谢谢婶,我下次用”贺冰儿将月经带放在了小箱子里。
第二天一早,贺冰儿去见张子承,走到半路上她又停了脚步。不行,事情还不确定,她不敢说。
“大哥,王老头两父子已经被取消放映资格了”吴二坐在板车上唉声叹气。
“哼,故意损坏公共财物,没抓他们进去就是领导几个给面子了”吴大看不起那两父子,偷奸耍滑又没有本事,脑子也笨。
“这贺一问运气也太好了”吴二拿着一张旧报纸过来“我看报纸上以前还报道过他当生产队长的事,得过先进个人,哎,这人确实不好对付”
“听说电影厂现在要培训一批管理干部,我看那些领导们很中意贺一问,这要是他以后真的升职了,会不会给我们穿小鞋”吴二担心道。
吴大啐了一声“怕个屁他和咱们一样,乡下来的,做放映员的经验还没咱们丰富”
看大哥这么生气,吴二却是有些气馁“我觉得当放映员还是没前途,又累,要不咱哥俩另做生意去”
放映员常常奔走在农村第一线给人们送去欢乐,可吴二细想起来,这工作太辛苦,对身体损坏大,还不如去偷偷做生意,听说他们村的一个懒汉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都大赚了一
笔。
“做什么不累”吴大训着这弟弟“做生意还有赔得底裤都不剩或者是坐牢的”
吴大相信自己能在这一行闯出一片天来,只要贺一问那该死的不挡他的道就行。
8月底的一天
“唔”早上,林书记工作去了,婶子做了粥配咸菜,谁知道贺冰儿闻着咸菜的味儿突然就跑到外面吐了。
联想到贺冰儿上次对月经带的事遮遮掩掩的,花婶瞬间联想到什么脸都白了。
看看婶子复杂的眼神,贺冰儿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了。
“孩子,你”花婶纠结老半天,什么话也说不出。
她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贺冰儿是被流、氓欺负了还是自己心甘情愿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不管是哪种情况,花婶都觉得这事大了,怎么处理都棘手。
“婶,是我自己愿意的”贺冰儿不愿意多说,也不想把张子承供出来,怕他会坐牢。
她这么一说,花婶忍不住哭出声“我可怎么和你大哥交代啊,你这脸还要不要了啊”
两人哭天抹泪的,哭得没力气了,花婶终于想到了大事“你几个月了”
“一个半月”
一个半月,还好,还好。
花婶劝道“赶紧把那小子找来,结婚”
现在结婚,以后孩子出生就说是早产,事情就能完美解决了。
没说亲也没成亲,却作风不良生关系,这事情太严重了,弄得不好会被捉进去。
贺冰儿不敢说,她觉得自己只是个孩子,觉得张子承也只是个孩子,她怕自己说了张子承会让她打掉肚子里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