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洪浩朝案桌后的老人行礼。
“哪家的?”洪林成掀了掀眼皮。
“靖阳侯府。”洪浩回道。
“靖阳侯府?”洪林成眯了眼,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
深夜摸人库房,也只有那小子干的出来了!
寻了根趁手的大棒,洪林成出了门。
……
“侯爷!”
“洪!洪大人来了!”管家边跑边喊。
靖阳侯打了个哈欠,眼睛一圆,啥?洪林成?!
鞋都顾不上穿,靖阳侯翻窗就跑。
他跑他追,他插翅难飞。
被堵在墙角,靖阳侯抱住头缓缓蹲下,“别打脸!”
“嗷!”
惨嚎声划破长夜,久久不绝。
“再让老子抓到,我打断你的腿!”
洪林成一甩袖子,大阔步离开。
靖阳侯抬起头,呜呜痛哭,老东西,手咋还这么重!
……
“爷爷。”
马车里,洪浩倒茶给洪林成。
“靖阳侯最近也没购买字画,府里不该缺钱啊。”
“他不缺,杨束缺。”洪林成抿着茶,沉声道。
洪浩抬眸,“爷爷的意思是,他和杨束暗中勾-结了?”
“暗中?”
“你没现齐迢不在晋城?”
“杨束攻向吴州的这段时间,靖阳侯可比猴子还活跃。”洪林成轻哼。
“若我没猜错,齐迢就在攻城的队伍里。”
“他竟站队了。”洪浩眸中有惊色,爷爷可是说过,靖阳侯就是泥鳅,滑的很,不是稳赢,他不会下赌注。
洪浩看向洪林成,“爷爷,我们依旧不动吗?”
“拿什么动,我都退了。”洪林成闭上眼,没有再说的意思。
洪浩转了眸,凝望夜色,一时不知道前路在哪里。
靖阳侯都站队杨束了,其他人,又有几个心还在业国?
洪浩腮帮子紧绷,深感无力。
倾倒的业国,不是他能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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