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忌已经领军在河对岸驻扎两天了,这些家伙到处伐木、征船,必然是抱着搭浮桥渡河的想法。
眼下异人已经出现在视野中,吾主必然也已归来。这群无胆鼠辈,现在肯定十分惶恐,而这个时候,也是敌军最可能动突袭的时候!”
赵云说着,看向了董润道:“董军将,巡营与检察敌军动向的事情,一直由你们第三军负责,切不可疏忽大意,军法无情,别到时候怪某绝情!”
“请赵将军放心,末将已经在沂水一线全部安置了斥候,除非贼军插了翅膀,否则休想越过沂水!”
董润一抱拳,郑重的应道。
而赵云见董润如此信誓旦旦,顿时也感觉轻松了不少,点头说道:“董军将处事沉稳,本将还是放心的,不过诸位弟兄都在这,某先把话撂在这,要是让敌军悄悄摸了过来,定斩你祭旗!”
“赵将军,某闻那田忌麾下的席军师孙膑,善用分兵袭扰之策,眼下敌军在对岸分三处扎营,便可见一斑。
敌军或有可能,在渡河期间,分一路兵马绕路泗水。眼下那边只有缺乏训练和实战经验的府兵,恐怕难挡贼军兵锋,不可不防啊。”
在董润立下军令状后,第一军军将傅友德出列,向赵云建议道。
“啪啪啪。”
赵云笑着鼓掌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诸位弟兄,还得多多向惟学学习。”
“将军谬赞了,其实这些都是郗师帅提出来的,东晋与田齐交战数月,对他们的事情颇为了解。”
傅友德听了赵云的称赞,并没有冒领功劳,而是看向了坐在最末尾的郗鉴。
作为统帅值高达92点的原东晋大将,郗鉴是除王敦、苏峻等人以外,在跟随司马绍归降后,唯一一个做上师帅之位的将领,除此之外,一般也就得个旅帅之职,绝大部分仅仅只是统兵1oo的卒长。
看着一众乾将投来的目光,纵是郗鉴也有着一些局促,连连点头回应。
“郗师帅,傅军将言你对田齐颇为了解,眼下大战在即,不知汝可有什么高见?也说给弟兄们听听,好让大家有所提防。”
昔日乾国与东晋交战,银龙军中有不少袍泽折在了战场上,以致于银龙军中很多将士都十分仇视这些被编入军中的东晋降将、降兵其中就包括了柴存。
眼下柴存见傅友德为郗鉴说话,好像颇为欣赏对方的样子,顿时有些气恼,不待赵云开口,便狠狠的对郗鉴质问道。
“傅军将抬举了,卑将不过是道听途说了一些消息,并不敢称了解田齐军。”
郗鉴知道柴存记恨自己这些东晋降将,形势比人强,赵云没有说话,他不愿贸然开口,加强双方的仇怨。
“郗师帅不要过谦,把你了解的说出了就是,某想在座的诸位弟兄,都会有自己的判断。”
赵云摆了摆手,笑着对郗鉴说道,以前各为其主,争斗拼杀在所难免,赵云并没有因此而排挤东晋的降将。
恰恰相反,赵云还非常认可郗鉴的军事才能,希望对方能从先登军中杀出来,协助自己统领银龙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