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秋千上算日子,远远看着我爹爹坐立难安,那算命瞎子不晓得跟我爹爹说了什么,爹爹遥遥看了我一眼,随后给算命瞎子长磕一头。
那瞎子拜别,经过花园离开时,忽然止步。
他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剜我,似是有话对我说。
我遣散了身边人,关切道:“先生,但说无妨。”
那瞎子说,“施老爷有一劫,恐难躲过。”
我说,“什么劫。”
瞎子说,“原本他暂无此劫,可命数有变,怕是在劫难逃。”
上一世,爹爹这个时候顺风顺水的。我跟纪凌修结婚没多久,纪家就出事了,随后我跟着纪凌修搬去海城居住,而爹爹受不了那边的气候,独自搬去气候宜人的岭南定居。
他隔三岔五给我和纪凌修汇钱,直到数十年后,纪凌修提着他的头颅扔给我。
在此之前,爹爹并未有大的劫数。
瞎子忽然上前,一把扼住我手腕,仿佛洞察天机,“施小姐恐有还魂之迹。”
我心里咯噔一声,像被掐住了命脉,猛然抽出手藏于身后。
“施小姐犯了大忌,泄露天机,便会遭天谴,这后续一系列的业障就来了。”瞎子掐着手指,念着命盘指诀。
我内心惶恐难安,“我想斩断因果孽缘,没有因,便会断恶果,这难道不对吗?”
瞎子说,“施小姐可有斩断因果孽缘。”
我说,“斩断了。”
瞎子说,“那为何你父亲会命数突变,遭此劫难?”
我哑口无言,兴许是我找错了因果,我和爹爹强行拆散纪凌修和孟晚不是“因”,我强迫纪凌修娶我也不是“因”,这些都不是我爹爹惨死的原因。
“这世间万事万物,冥冥之中皆有定数。”瞎子放下我的手,“不可更改,倘若一定要逆天改命,命理一乱,一切就都乱了。”
他拄着拐杖往外走去,边走边说,“未时生的事情,你改成寅时生。酉时生的事情,将变成未时生。乱了,全都乱了。”
算命瞎子走后,爹爹便开始慌张收拾东西,“小乖乖,平京不太平,快去收拾行李,我们即日就离开!”
府上众人无一不忙碌,贵重物品统统打包。我便急忙回房整理行李,许是雀儿给纪家的小跟班偷偷传了话,我刚回房,一转身便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迎面看见纪凌修铁青的俊脸。
他……
为什么会在我闺房里!
我大惊,刚要张嘴叫人,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按住了房门将雀儿闭在门外。
我背靠房门,退无可退,瞪大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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