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中堂微微迟疑,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小心搀扶,却觉柳含烟全身松软,几乎没有一丝力量,整个身体都绵软无力地靠在他身上,不由更加担心,惊疑询问道:“你好像受了内伤?”
“嗯。”柳含烟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忽然有些伤感,怅然道:“出去吧。”
“我,我背你吧。”龙中堂迟疑道:“这样支撑,很伤身体。”
“那怎么行?”柳含烟俏脸一红,忽又想起方才和龙中堂早有肌肤之亲,又何必在意眼前呢?只好暗叹一声,小声叮嘱道:“不准告诉别人。”
“我保证。”
“你感觉怎样?”柳含烟猛又想起龙中堂也刚刚死里逃生,急忙问道:“也很虚弱吧?”
“没有啊。”龙中堂稍感诧异,思量道:“刚出浴桶时,倒是稍感乏力,出门转了一圈,又没啥感觉了,好像比平时还精神。”
“那就好。”柳含烟放下心来,顺从地伏在龙中堂的背上,却听龙中堂又咕哝道:“这房子太黑,连点月光都没有。”
“嗯。”
柳含烟非常倦乏地伏在龙中堂的背上,几乎一个字也不愿再说。
出得门来,龙中堂手持烛台,左右张望,俱深不可测,不由倏然止步,惊疑问道:“这房子稍显阴森,往哪儿走呢?对了,这是哪里?”
“韩姐姐后院的假山里。”
“啊?假山里?”
龙中堂陡然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看昏暗的顶棚,却现高高的顶棚上吊着盏一尺多圆的油灯。
顺势再往前看,原来每隔两丈左右便悬挂着一盏油灯,而油灯下所对应的墙壁上,还装有一个精致的蜡烛架。
蜡烛架旁,有个凹陷进去的四方墙洞,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把把的蜡烛。
龙中堂又惊又喜,急忙快步上前,从墙洞中抽出一支蜡烛,点燃后插在蜡烛架上,随口问道:“往哪儿走呢?”
“我也不知道。”柳含烟昏昏欲睡,迷糊应道:“韩姐姐带我来的。”
“韩凤娇?”龙中堂更加诧异:“她在哪儿?”
“回去了。”
“噢。”
龙中堂闻听韩凤娇来去自如,好像在自家一样,顿时放下心来,又见柳含烟身体虚弱,不易多言,于是不再言语,点着通道边的一支支蜡烛默默前行,很快来到一扇门前,微微一怔,不得不轻声询问道:“是这儿吗?”
柳含烟强打精神瞄了一眼,却也没有丝毫印象,含含糊糊道:“打开不就知道了?”
龙中堂急忙把门打开,却见门后依然是一条长无尽头的昏暗通道。
他正欲出门,柳含烟却急忙阻止:“别,不是这里。”
“为什么?”
“来得时候,通道没有这么长。”
“噢,也许咱们走反了。”龙中堂若有所悟,急忙转身回走,却又顺势问道:“我好像正在挨打,怎么到这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