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茶花笑得比哭还难看,上前两步,站在余安安面前。
“安安呐!刚才都是我不对,我一时被愚蠢蒙蔽了双眼。我觉得你说对,我只看眼前那一点小小的利益,看不见更大的局面。”
她此时觉得自己很可笑,把自己卖给章家,以为会过得比余安安好,却落到在余安安眼前好似一个小丑。
“请安安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计较,也不要和我相公计较。”
“我相公一直心心念念和你的娃娃亲,所以,一时没有分清楚场合身份,误会你还是他的未婚妻呢!”
眼下,她已经被打了三个大嘴巴,却还要压抑自己的火气当个和事老,她又是何苦?
章家夫人见到余安安脸上,一直平静如湖面。
她经历多年大风大浪,却深深感觉眼前小姑娘,不是一般的不好对付,而是非常难对付。
“余安安,我们家茶花也和你说了这么多,你打算怎么办?”
余安安缓缓地叹了一口气,道:“诶!章夫人这么问,让我如何回答?”
“我只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也没有想到堂堂伯爵府的当家公子,会是如此好*色之徒啊!”
“你?!”章家夫人扶住心口,她即使知道章丙做的混蛋事情,她也无法打心底里责怪章丙。
那可是她含辛茹苦、巴心巴肺养大的亲儿子啊!
“你不能这么说他!”
此言一出,章家夫人眼眶微红,心里面被扒出一道很深的伤口的样子。
“养出这样的儿子,你还委屈了?”余安安眸色渐沉,“既然能养出这样的儿子,那你就要承受养出这样儿子的代价!”
“毕竟你眼下明知道你儿子错了,却还一直在袒护他!你的态度就是错的!”
她看着章夫人,眼神里显示出锐利。
“你要为你儿子的行为承担责任!你要拿出诚意!”
“毕竟!我才是受害者!”
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女子视贞洁如生命。
身为古代女子,余安安觉得自己没有让章丙抵命,已经算可以了。
她不想和白境嶔牵扯太深,但是,她知道这些人害怕白境嶔。
“不如我死在这月亮门这里,让白境嶔世子看看,我如何冤死在这里的?”
说着,她从衣袖里面掏出一把匕,抵在脖子处,做出一副准备自刎的样子,逼真得她自己都相信了。
只要她死在这里,你们章府上下有再多的嘴,你们也说不清楚了。
章夫人可吓坏了,再想稳住阵脚,终究还是被余安安死死拿捏住了。
“哎呦!可不得了!这可使不得啊!”
“你年岁小小,可不能想不开啊!你又漂亮,又惹人喜欢,还是白境嶔世子的朋友,你人生有大好的光景,你要珍惜你宝贵的人生啊!”
见余安安无动于衷,她颤巍巍地拉上来吕茶花,“别傻愣着,快帮我劝劝你的表妹啊!”
吕茶花也明白事态的严重,若余安安真在这里自刎了,白境嶔世子真要追究下来,整个章府都要遭殃的。
她好不容易嫁到章府当了少奶奶,也是空忙乎一场,可能会成了章府的陪葬。
“安安!”她的声音禁不住地颤抖,“你要想开,你要活下去,不能死在这里。你有什么气,你冲我来,不能伤你自己。”
余安安不想把匕放下来,就这么架在脖子上,反正能让你们多反省一会儿,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