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说到一半,乔知楠突然意识到周砚清说的是谁,真的是一个爱记仇的狗男人。
也顾不上抹她的护肤品,乔知楠赶紧拿自己的手机给她的便宜哥哥回电话过去,“喂,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乔知楠一向是一个软性子,和谁说话都是温温软软的。唯独对自己的便宜爹和便宜哥,声音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电话那头的乔斯衍也没有怪罪,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样子,“这次休假多久?哥哥带你去国外玩一圈吗?”
“不用了,我要在家睡觉。”
依旧是冰冷的语气。
“那你也不能睡半个月啊,哥和爸带你出去玩不好吗?”
乔斯衍没有生气,乔知楠如今肯和他们打电话已经是奢侈了。
“乔斯衍,我现在是二十三岁了,不是三岁。”
乔知楠没有再管他,兀自将电话挂断了。
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到底是红了眼眶。
想当初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父亲和哥哥将母亲的死怪在了她身上,将她丢给乔老太太夫妻照顾,一个对她不管不顾,一个全球四处游玩作画。
后来乔老爷子大病一场,便把乔知楠交给二叔一家照顾,她过了十年寄人篱下的日子。直到今年三月误打误撞,被二叔设计,才和周砚清结了婚,彻底地从乔家逃了出来。
只是自结婚后,乔岐和乔斯衍像是被什么附了身一般,突然来关心她,又是送股份又是嘘寒问暖的,竟然比前二十三年的关心都要多。
“傻坐着在想什么?还不赶紧上来,又要我来请?”
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乔知楠的回忆,只见原本还在读剧本的人此时已经取了眼镜,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乔知楠连忙擦去泪水,胡乱往脸上拍着水乳。
她刚坐到床边,一条长臂就揽了过来,将她一把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随即天旋地转,滚热的身躯便伏了上来,一双大手将她的双手桎梏在耳侧,胡乱动着的脚也被男人的双腿给擎制住。
“你……”干嘛这么急!
现在好了,嘴也被堵住了。
这下。乔知楠再也没有伤春悲秋的心思了,只是一味地求着身上的男人慢些,汗水连带着泪水从额角掉落。
…………
男人的汗水顺着下颌垂落在女人的锁骨处,两人的一声闷哼宣告着这场“战斗”的结束。
事后,周砚清没有直接抱着乔知楠去清洗,而是将她亲昵地搂在怀里,肌肤相贴,一只手轻轻拂开她粘在脸庞的湿。
而此时的乔知楠已经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横竖周砚清有洁癖,肯定会带着她去清洗的,她只顾着享受周砚清的服务就行了。
果然,周砚清就是只狗!那时候不还在那里凹他的高冷人设吗,怎么一到床上就是另一副样子!?
“乔知楠,人是要往前看的,若是一味地被前尘往事束缚,这世间几人能得周全。”
乔知楠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只是至少现在,她是无法释怀的。
毕竟那是整整二十三年,不是三天,也不是三个月,更不是三年。况且那是她世界上唯二至亲至近之人。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周砚清也不在乎,只是抱着她下床去浴室清洗。
在乔知楠泡澡的间隙,周砚清出来将床单换了张新的,并开窗将那旖旎的气息散开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