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炼精境的修为,竟然完全没能察觉,身边多出了一个老者。
“见过府主!”
“徐鼎业呢?”残狱府主淡淡道:“他经历此败,该随老夫,去残狱府,磨砺心境了……这是你师尊的传信。”
“晚辈知晓。”这男子停顿了下,指向内中,说道:“他醉了两日,还没醒呢。”
“高柳城中,能让炼精境的人物,醉倒两日的酒,怕是没有。”
残狱府主摆了摆手,推门而入。
便见房中,酒坛子扔得遍地都是。
徐鼎业倚在窗边,手中提着一坛子酒,仰头痛饮。
“府主今日,准备启程了?”
“瞧伱这样子,没准备好?”
“孑然一身,带一把剑,就能走了。”徐鼎业将酒坛子一扔,摔碎在地上,酒水流淌出来。
“浪费酒水。”残狱府主摇头说道:“你可知晓,一坛子酒,用多少粮食酿造,工序繁琐,何其不易?在残狱府,就连老夫都时常找不着酒……”
“所以才要多喝点儿。”徐鼎业笑了声,说道:“粮食这东西,确实得来不易……晚辈走过净地,见过流亡的百姓,也在高柳外城住过几日,没几个能吃得饱的。”
“那你还如此浪费?”残狱府主皱眉道。
“最后一次了。”徐鼎业吐出口气,说道:“以后不会了。”
“这一次落败,心中如此挫败?”残狱府主走近前来,淡淡道。
“技不如人,败于对方手中,倒也还过得去。”徐鼎业笑着说道:“就是过往,总被人家喊作小神宗,总是将自己当做下一代的师尊……不免过于骄傲狂妄,现在算是清醒了些。”
“瞧你醉成这样,不像清醒了。”残狱府主摇头道。
“被人击败,本就受挫,但一个照面,被人砍了二十三刀,只划破了对方的衣袖。”徐鼎业无奈道:“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废物。”
“你如果是个废物,栖凤府除无常以外,没有人才了。”残狱府主说道。
“这倒也是,就算一败涂地,好歹当代之中,也就只有他比我强。”徐鼎业说道。“他已入炼气境。”残狱府主再次开口,沉声说道。
“……”徐鼎业面色骤变,但下一刻,又吐出口气:“那就显得,我更加废物了?”
“跟老夫去残狱府,一年之内,保你入炼气境。”残狱府主正色道。
“使我一年入炼气,我师尊都做不到!”徐鼎业皱眉道。
“但老夫做得到。”残狱府主语气如常,说道:“所以,你师尊才传信于老夫,请老夫带你去残狱府。”
“晚辈需要付出什么?”徐鼎业沉声问道。
“残狱府,与栖凤府,消息相对闭塞。”残狱府主微微抚须,说道:“你这一次,还是以栖凤府内当代第一人的身份,去我残狱府。”
“什么意思?”徐鼎业怔了下。
“老夫有个徒孙,年岁与你相仿,被誉为残狱府,当代翘楚。”残狱府主笑道。
“借我徐某,为他扬名?成为下一个无常?”徐鼎业略有怒色。
“不,老夫的徒孙,天资不如你。”残狱府主停顿了下,说道:“你去挑战他!你师尊传信过来的,有一封战书!”
“嗯?”徐鼎业先是错愕,旋即恍然大悟,道:“您老见着,这一场约战,使得高柳城,生意兴隆,来源广阔,想要效仿?”
“这话就难听了。”
残狱府主看向外边,说道:“你瞧此战前后,各方人族,汇聚高柳城……多少年轻一代,心绪沸腾,真乃壮我人族之势!”
“残狱府比栖凤府,更为恶劣,妖邪更为凶残。”
“人族生存,举步维艰,年轻一代挣扎求存,心气颓丧,对于未来前程,只有绝望之感。”
“残狱府,如今缺的就是这一股士气大势!”
“徐鼎业,你作为栖凤府第一人,挑战我残狱府当代第一少年,噱头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