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廊坊有个道士朋友最近遇到了点麻烦,想请高人帮忙破个劫。”摸清楚丁蟹对自己的态度后河神立马不装了。
“文县边上的青云观?”同在京津冀这片江湖上混,道观名字还一模一样,丁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家道:“我记得这支道观的祖师出自唐时长明派,是有真本事传下来的,怎么会让你帮忙找人破劫。”
();() 丁蟹是真的感到奇怪,别看河神这个中登在津门这片混的人模人样的,其实主要是沾了漕运商会和地头蛇身份的光。
他确实有些本事,但他的那些本事全都不成体系。
普通的妖魔鬼怪,他靠着自己的本事和经验,付出一定代价后能处理掉。
但一旦遇到的事情涉及到筑基境及以上的妖魔鬼怪,河神这个中登就抓瞎了。
真正了解他的人应该知道,他根本就接触不到多高层次的灵幻界人士,与其求他,还不如转道京城给白云观添上一大笔香火钱,请那群同样只认元不认缘的道士出马。
“这不都是朋友吗?”河神说话之时瞟了瞟丁蟹身旁的张之维。
有些隐秘,说给丁蟹这个朋友听问题不大,但要是被张之维这个外人听去了,那可就不好了。
丁蟹看懂了河神这个中登的隐晦示意,但他直接装作看不懂。
虽然才接触没几天,但他已经看出来了,身旁这位龙虎双璧中的大张是个爱看热闹的乐子人,要不是跟自己还不怎么熟,估摸着还得是个碎嘴子。
这时候明摆着有瓜可吃,大张这货怎么可能乖乖的离开。
与其让大张明着离开,暗地里竖着耳朵偷听这边的动静,倒不如干脆就让他站在这把瓜吃完算了。
还有,猫在霍宅大门后面的那位津门大侠霍爷,你半个身子都快探到门外面来了,干脆利落站出来不舒服吗?
何苦假模假样的缩在门后,平白落了人口舌。
见丁蟹无视自己的暗示,死活不愿意赶走一旁的张之维,河神这个中登考虑片刻后,觉得多带个把个人分享一下自己那个朋友的秘密问题应该也不大。
主要是,他怕丁蟹这个好不容易碰到的救命稻草,因为自己的磨叽直接撂挑子不干,那他那个朋友岂不是完蛋了。
“我那朋友所在的道观上一代出了个天赋异禀的邪道妖人,四处掠夺活人精气修行。
为了清理门户溯本正源,我那朋友的师爷带领门下所有弟子和那妖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那一战,我朋友的师爷、师叔们虽然获得了胜利,但也基本都殁在了那一役。
如此一来,我朋友他们道观虽然传承仍在,但没人教导,他们那一脉在灵幻界的地位却日益衰败起来。”
等等,听着河神这个中登的话丁蟹死去的记忆开始诈尸了。
他好像从那听说过这个故事?
一个萝莉脸御姐身的形象渐渐在丁蟹心底浮现。
他当初打听文县那个青云观时只打听了一些最基础的消息,比如派别、传承之类的,还真没在意这个青云观过往的经历。
丁蟹想要跟河神这个中登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搞错:“你那朋友遇到了什么劫难?”
“当年,我那朋友的师爷为了引导他那个走入歧途的徒弟重归正道,降服他师叔后并未下死手,而是找了个地方把他封印了起来。
谁能想到现在发展这么快,当年封印他师叔的荒郊野岭,现如今已经快要被城镇覆盖。
最近,有个权贵人家盯上了封印我那朋友师叔的荒地,想要在上面盖个大宅子。
那人当下权势滔天,我朋友得罪不起,但他又没本事迁移那处封印之地,所以就委托我寻个高人帮忙破一下劫。
这不,我立马就想到飞羽道长你这个大高手了吗。”老河神最后一句话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但对面的丁蟹听了以后就差没嗤之以鼻了,他最近一直都在南方晃悠,走之前又没给河神这个中登留下联系方式。
要不是恰巧得知自己最近在霍元甲家里做客,这个中登能想到他才有鬼。
不过通过河神的叙述,丁蟹大致理顺了自己死去的记忆,记起了这档子事的大致情况。
说实话,他来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