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阖门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方海再也忍受不住,脸色苍白正欲咳出声,连忙从床头柜抽来几张纸巾捂住嘴巴。
“咳咳咳!”
下一秒,开始无声地咳嗽着,弯腰幅度之大,仿佛要将整个肺给咳出来。
良久,摊开手中的纸巾,入眼便是一滩如墨的黑血,此时的他脸颊苍白得几乎透明,像一捧即将融化的雪。
脸色虚弱,眉间开始氤氲出病气,仿佛弥漫着一层阴云。
方海双腿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呼吸有些急促,心脏哐哐剧烈跳动,在寂静的病房中回荡。
他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磨砂塑料瓶,倒出一颗胶囊似的东西,仰头往嘴里塞去,深呼吸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脸色才逐渐好转,他望了望见底的瓶子,轻叹了一声收回兜里,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双眸呆滞地望着冷色的天花板。
“看来……还是小瞧了这东西的威力,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呢喃地说了一句,方海的目光望向病床上的沈清酌,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起码……要看到那臭小子光!”
病房中,回荡着方海的低吟,原本躺在病床上的沈清酌,手指微不可觉地颤动了一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另外一边的沈天赋在出了医院后,便打了辆车启程回家。
正当他下车往家的方向走去时,黑暗中正有几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
夜幕低垂,看不见星光,周遭的巷子一片萧索,几户人家灯火全无,四下一团漆黑,与几里开外的美食街格格不入。
当沈天赋转弯走近第三条巷子时,几道身影如鬼魅般跟了上去,来到巷子口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被现了!
几人心下一沉,全都不约而同冒出这个想法。
果不其然,耳边传来一道揶揄的声音。
“几位,跟了我这么久,所为何事?”
此时的沈天赋站在巷子右侧的高墙上,借着朦胧的月色死死地盯着面前几人。
跟踪他的一共有三人,只见其中一个瘦猴模样,鞋拔子脸,地包天,双颊凹陷,瘦骨伶仃,看起来弱不禁风。
一袭夜行衣穿在他的身上显得尤为滑稽,只见他眉头一扬,目露凶光,手腕抖动间捏住几根细长的银针。
下一秒,便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地射向沈天赋。
嗖!
银针划破空气,顺着他的脑门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