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喜事?”叶辰曦问他。
楚恭玄白了他一眼:“我哪里知道?”
两人一问一答,将全程保持缄默的叶宛卿送回了听雪阁。
楚恭玄拱手作别:“表弟表妹,我先回去了。”
叶辰曦问他:“表哥,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么?”
“不可。”
“我偏去!”
“受不了你!”
眨眼间,两人就有说有笑地走远了。
叶宛卿目送他们离开,慢慢收回目光,对樱香和千禧道:“记得关好门,你们早些歇息,行宫很安全,不必在此守夜。”
两名丫鬟异口同声地应下。
叶宛卿拎了盏灯笼,独自进了房间。
床边坐了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笑得甚是灿烂:“你总算回来了,让我好等!”
叶宛卿愣住:“你……”
“嘘!”楚安澜挥着裹成包子状的手,指了指她身后的门。
叶宛卿只好将门反锁,又把灯笼挂在门边的架子上,这才走向楚安澜:“世子怎么来了?”
楚安澜转过背来,露出一根新鲜的带着刺的荆条:“我特地负这个……什么玩意儿来着,向你请罪。”
叶宛卿从楚安澜背后取下荆条,含笑问道:“负荆请罪?”
昏黄的灯光,却将她映照得璀璨无比。
“没错!”楚安澜耳尖烫:“我知道这个典故的由来!就是突然没想起来。”
“没关系。”叶宛卿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饱含关怀:“疼不疼?”
楚安澜点头:“疼。”说完,眼神多了几分恼怒:“行刑的护卫,下了狠劲打我!打别人都打的左手,轮到我了,直接拿那么厚的铁戒尺往我右手上使劲儿抽!我掌心都被打烂了,皮开肉绽的,流了好多血。疼死我了!”
他伸出左手,一阵比划。
叶宛卿眼神在他指尖停顿。
今日在碧霄殿内,他拉她起身时,用的就是右手。
想来,行刑的人是特意针对他。
叶宛卿收回视线,柔声:“世子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找瓶金疮药来,敷上会好得快一些。”
“好啊!”楚安澜重新高兴起来。
叶宛卿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这才去窗边的柜子里翻找,取出药瓶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