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哥又垂下頭,似乎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在聊什麼?」裴之璵來到兩人身後。
「在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洛白珵轉頭回復。
裴之璵笑笑,帶著墨鏡的臉上,那笑看起來很漫不經心。
他抬起一隻手臂,好哥們似地攬上秀哥的肩頭,站到了洛白珵和秀哥的中間。
「我知道你捨不得,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鳥崽子的翅膀硬了,就讓他飛了吧。」裴之璵說。
秀哥不解地側過臉:「裴哥,你、你要開除他?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嗎?」
裴之璵看著下方忙碌的人群,嘴角還有一點點笑意未退:「給過了。我和白珵,還有你,都給過了,可他沒要。」
距離演出服事件已經過去快一個月,小麥仍然沒有向他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人做出坦白,他的態度,至少是心態已經很明確了。
秀哥還是覺得難過:「他可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啊。」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洛白珵會說覺得可惜。
本來最有可能接他班,成為華國頂流樂隊經紀人的人,就因為一念之差,失去了唾手可得的機會。
裴之璵安慰地拍拍秀哥的肩膀:「你也不用太操心,或許他已經有了更好的去處。」
秀哥再次側過頭,眼裡滿是困惑。
「據說,楊謙已經接觸過他了。」裴之璵解惑。
「你是說,他之所以會那麼做,是被楊謙收買了?」秀哥不相信。
裴之璵歪著頭側過臉。
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可沉默就是回答。
秀哥視線一偏,看向洛白珵,似乎是尋找一個否定的可能。
洛白珵小小地搖頭,表示自己也是剛知道這個情況。
秀哥這下反而相信了。
裴之璵是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來告訴他了。
「他……」秀哥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怎麼這麼糊塗啊。」
晚上,洛白珵坐裴之璵的車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