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假期過得悠閒又自在,讓他暫時可以原諒眼下手忙腳亂的學習生活,並很樂於幫助同樣飽受折磨的室友度過難關。
「你這是遇見什麼好事了?」鍾嶼冷不丁問。
裴讓只傻樂,問也問不出來個一二三四五,他才不會說因為收到裴崢發來的到達簡訊里有個貼貼的表情包。
為了不影響裴崢工作,他還要等到裴崢下班的時候才能打電話,這會兒是下午五點四十,他們宿舍一行人聚一塊吃晚飯。
旁邊與干炸丸子鬥智鬥勇的錢奕多了句嘴:「可能咱們小裴同學戀愛了。」
誒,你怎麼知道?我這麼明顯的嗎?
裴讓吃了一驚,被另外三人全然收入眼底。
「是我們系裡的女孩子,還是其他系的?」唐文齋期待地發問。
「或者是我們系裡的男孩子,還是其他系的?」錢奕打開了性別限制。
鍾嶼沒跟著添亂,向著裴讓說:「人家還沒說什麼呢,別亂腦補。」
裴讓也就順勢糊弄過去,他可不敢拿個高音喇叭對外宣揚,他跟他哥在一塊了。
雖然他哥都說了沒血緣關係,但名義上他們倆還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至於為什麼會沒有血緣關係,裴讓沒有細想,這是父親母親那一輩的事情,跟他關係不大。
吃完飯,倆卷王就各自去忙社團和學生會的事情,裴讓和鍾嶼溜達到操場完成今日校園跑的打卡。
「原本我還擔心你假期一個人會無聊,想著打電話叫你到我家去玩。」
他們一塊慢跑,裴讓調好呼吸節奏,順手拉了一把沒跑兩步就上氣不接下氣的鐘嶼,而這人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卻還堅持跟裴讓說些有的沒的。
裴讓禮貌道謝,鍾嶼撇開裴讓攙扶的手:「沒什麼好謝的,我到最後也沒打電話給你。」
他這話有些失落,裴讓不去深究,很多事深究細想會影響到他剛談戀愛的好心情。
有這閒工夫不如多跑兩圈,他晚上還可以向裴崢展示他的跑圈記錄。
鍾嶼沒有再說什麼,擺擺手示意裴讓先跑著:「我實在跟不上了。」
「那你慢慢來,我正好要多跑兩圈。」裴讓沒打推辭,上前跑了兩步越過了鍾嶼。
今日天空依舊晴好,遊走著淡金色魚鱗狀的雲,裴讓奔跑起來,晚風輕快地拂過他耳邊。
他左手腕戴著他和裴崢定做的紅繩,鈴鐺狀的玉石無聲地搖晃。
如果這四下無人,他真的要邊跑邊大喊大叫,抒發他近日來無法言說的喜悅和淡淡的與裴崢分別的惆悵。
好想快些到月底,裴崢能過來小住。
分明才和裴崢分開十來個小時,裴讓覺得自己的想念就洶湧為無聲的潮水,沖刷得他整顆心臟酸酸軟軟,泛著一絲絲微苦的甜蜜。
「今天還好嗎?」
「工作不忙吧。」
「有沒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