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盡職盡責。」裴崢笑了,「我還是小看你了。」
「那你可以考慮一下嗎?我昨晚說的事。」裴讓小小聲,略帶期待地問。
他現在完全平靜下來,可以撒開裴崢起床穿衣。
不過在此之前,他想得到一個許可。
「什麼事?」裴崢反問。
裴讓聽到他笑得厲害,知道他在裝傻,要逼自己再說一遍那不好意思的請求。
「就是……」裴讓也不會坐以待斃,稍稍掙開裴崢放他後脖頸的手,嘴唇直接往裴崢上揚的嘴角碰了碰,「可以嗎?」
「我說不可以,你會甘心?」裴崢偏偏吊著他。
裴讓認真地想了想:「我會裝作甘心。」
和裝作乖巧聽話一樣。
「我這邊倒沒有一定要拒絕你的理由,畢竟我目前還算對你……感興。」裴崢用著那漫不經心的語氣,話語中間卻可疑地停頓了。
「但要繼續下去,你就不只是我的弟弟。若是之前你惹我生氣,我頂多是不搭理你,錢還是照給,人身安全還是照樣保證;而從現在起,你讓我不滿意了,你就得收拾東西滾蛋。」
誒?原來這麼容易就能逃脫裴崢的掌控?
裴讓差別沒忍住笑,但他暫時不想滾蛋,要滾也是高考之後滾,離現在差不多三個月。
普通人談一場三個月的戀愛已經很長了,何況他們這還不是正經的戀愛關係。
思忖至此,裴讓用力地點點頭,心臟因為激動跳得厲害。
但在裴讓對上裴崢的眼睛時,他感覺心口涌動的不止是興奮,還有一點點恐懼。
裴崢的眼睛是帶笑的,但眼底藏著一些看不明的情緒,似那潛伏於洞穴的毒蛇,在人毫無防備得意忘形之際猛地躍出。
一口咬斷人的脖頸。
「可惜你還未成年。」裴崢推了推他,掙扎地坐起來。
裴讓緊跟著起身,「成年了會怎麼樣?」
「能給我找更多的樂子。」裴崢反手拍拍他的臉,「不過你放心,你哥我到底學法律出身的,倒也不會知法犯法。」
*
答應和親弟弟保持不正當關係,不屬於知法犯法的範圍麼?
裴讓不明白,他這方面的意識淡薄,僅處在聽說過的程度。
這時候裴崢又掐了他下巴,把他整個人勾了過去。
他們又接了吻,和昨天一樣。
激烈,綿長。
裴讓快呼吸不過來,但他心裡快活得很。
他幾乎都要喊出裴崢的名字,是喊裴崢,連名帶姓的。
關於哥哥這個稱呼,他打心底里,沒有承認過。
*
瘋了。
裴崢往臉上潑了一捧冷水,他確定自己滴酒未沾,故這會兒只能判定自己精神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