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崢覺著這方法不錯,也省得自己頂著大太陽出門,唯一的問題是他沒有裴讓的近照,只能回去挑挑揀揀,找找旅遊期間拍下來的風景照,還得把背景給模糊了,不能讓人看出來他們之前就認識。
有些心累,但這也是他目前想出來的效率最高且副作用最小的法子。
為了治癒自己的心累以及每天跑學校里溜達的疲憊,裴崢決定再多買幾箱小物件,他不把這些東西都用在裴讓身上,他就跟裴讓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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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讓感覺到一陣惡寒,一直到晚上大家在操場席地而坐,開始文藝表演時才稍稍自在些。
可能是因為晚上不用訓練,比較輕鬆吧,裴讓沒有多想。
他還是和寢室那幾個室友坐一塊,看各班各連的能人們各顯神通,只不過晚上光線不好,他也看不清楚中間大家圍成的小舞台上的人長什麼樣。
錢奕還是開玩笑說讓裴讓和鍾嶼去試試,哪怕什麼都不表演,光站在那兒就足夠讓人開心了。
「而且好像能加綜測分吧。」錢奕補充道。
一聽這個,唐文齋先來勁了:「那咱倆上去說段相聲,能加分的好事你怎麼不早說。」
「我沒說嗎?」錢奕也有些驚訝。
「你沒說。」唐文齋說著便跳起身,把錢奕從地上撈起來,「上去就說昨晚上那段《滿腹經綸》。」
「那就麻煩你不要太放飛自我,你家那邊的方言我是真聽不懂。」
這倆活寶吵吵嚷嚷地上去了,和剛剛跳舞的女同學無縫切換,但也張口就來毫不怯場。
為給室友鼓勁,裴讓混合著人群的鼓掌聲,叫了聲好。
倒是鍾嶼沒動靜,自這倆三兩步跳到舞台中間後,他那平和的笑容完全收斂,鏡片反射著冷光。
覺察到裴讓的視線掃過他,他才稍稍又展露出一些笑意:「這倆人挺能鬧騰的。」
裴讓不置可否,他想起開學那天錢奕爸媽給大家分發從家裡帶的特產,鍾嶼情緒都淡淡的,並沒有伸手拿,還是陪他來報導的兄姐客氣地幫他接過。
之後的日子裡,裴讓和其他那倆想起來會吃一些特產,畢竟錢奕爸媽送的很多,能夠吃很久,但他們沒見鍾嶼吃過。
而送禮物的錢奕沒開口問,裴讓和唐文齋自然也不好開這個口,另外鍾嶼平時表現得也隨和,大家都沒有多想。
可能這會兒是裴讓多想了,裴讓拍拍自己的臉,將注意力轉移到講相聲的倆人身上。
卻聽身側的鐘嶼幽幽道:「你倒是對每個節目都感興。」
「因為表演得都很好。」裴讓說,像是印證他的話,周圍的同學為剛才的相聲包袱哈哈大笑,笑聲蓋過了鍾嶼的話,裴讓只瞥見他嘴巴一張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