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讓不吱聲了,裴崢伸手推他,他都不動彈。
沒辦法,裴崢只好坐床沿,把粥端了自己喝,喝到一半,身後的鼓包有了動靜。
「你要喝的話,這裡還剩半碗。」裴崢放下了勺子。
他側過身子,裴讓坐了起來,巴巴地望著他,眼睛有點紅腫。
「我吃過的勺子,你將就著用,不用直接喝也行。」裴崢把碗塞他手裡,折騰這一圈,粥都不溫了。
裴讓真將就著用了勺子,三兩口扒拉完剩餘的粥,顯然沒吃飽,撇著嘴委屈,但又不敢找裴崢再要。
裴崢笑了聲,把碗勺放回托盤,給裴讓抽了紙巾擦嘴:「我陪你躺一會兒,你睡著了我再走。」
裴讓頓時眼睛都瞪大了些,眨巴眨巴又滾下來眼淚,裴崢一下子拿捏不准:「你這是高興呢,還是難過呢?」
「我高興!」裴讓抓著紙巾胡亂抹臉,很快把臉抹得亂七八糟,得虧他五官生得漂亮,亂七八糟也不減顏色。
裴崢沒忍住,伸手在裴讓眼尾抹了抹,裴讓動也不敢動,就呆呆愣愣地看向他。
「躺著吧。」裴崢說,「把紙巾給我。」
裴讓照做,躺下後自覺地往邊上挪了挪,給裴崢騰出了位置。
近距離和剛分化a1pha的信息素相接觸,讓裴崢覺得更難受,他都怕裴讓把他易感期再逼得提前發作。
不過躺一會兒應該沒關係。
裴讓就在被窩裡滴溜溜地瞧著他,裴崢問:「我要不要關燈?」
裴讓搖搖頭,「我想看看你手上的傷。」他瓮聲瓮氣地請求。
「就咬破了點兒皮。」裴崢把左手遞過去,結果被裴讓一把攥住腕子,「裴讓?」
裴讓嚇得一抖,他眼神像只受驚的鹿,但手沒有松。
裴崢便沒有再制止他,放任地閉了眼,等待著他下一步動作。
等了許久,他覺得自己手腕得被裴讓捏出一圈紅痕,而後他感受到裴讓的呼吸落在他手心。
裴讓吻了吻他的腕子,在咬的那圈牙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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