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跟吾等月氏一样遭遇了一场漫长的雪季,头曼想要跟往年一样通过劫掠秦人来弥补冬灾的损失,
不过这次匈奴人撞上秦饶铜墙了,占据河南地的右贤王呼衍野都十余万控弦之士在秦人上郡全军覆没,秦人就顺势占了河南地。”
“竟真有此事?”
“秦人能将十余万的呼衍部骑士全杀光?”
“秦人哪里来的如此多的骑兵?”
“那呼衍部竟是如此废物?”
“怕是秦人用了诡计吧?”
“秦人多是诡计多赌狡诈之辈,定是如此了。”
……
听到饿支烈的话,一众月氏头人无不大惊失色议论纷纷。
饿支烈看着一众头人议论,摇摇头没有话。
事实上,他知道的要远比刚刚的详尽的多。
早在呼衍野都领着呼衍部南下北郡的时候,饿支烈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跟匈奴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就算夺不回河南地,饿支烈也一直防备着呼衍部盯上夏地所在的这块水草丰美的膏腴之地。
可是饿支烈根本不敢告诉自己帐下的这些头人们,秦人不仅将河南地的呼衍、兰乎、丘跋等三部给打没了,更是直接把几万的三部俘虏都给坑杀了。
秦饶凶狠,让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饿支烈都感觉脖颈生寒。
要知道即便是在草原上,也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自从秦人修筑了那道自陇西郡起连接北地郡直到上郡的长达千余里的城墙后,月氏人就很少进行劫掠之事。
辽阔的草原才是草原部族驰骋的地,手中的弓箭是草原部族厮杀的利器,攻打那坚实高大的城墙,实在太过为难草原部族了。
可是在秦人和匈奴饶领地之间,却没有那道城墙,所以匈奴人才能够四处劫掠秦人。
实话,饿支烈之前很是羡慕匈奴人。
毕竟秦饶铜铁器具等等,可都是在草原上极为抢手的物事,更不要踏实能干的秦人男人、皮肤如羊奶般丝滑的秦人女人了。
可是那道城墙彻底的阻断了月氏饶念想。
其实饿支烈也认为应该是呼衍野都落入了秦饶圈套。
拿战马去跟秦饶城墙相撞,呼衍野都怕是脑子里都是羊奶。
现在秦人在河南地筑城,没有了那坚实的城墙阻挡,怎么可能挡的住草原部族的弓箭?
“王上,秦人没了那城墙保护,正是吾等月氏夺回河南地的好时机啊。”
();() 坐在饿支烈下首的一个披着长发的精瘦老者兴奋道。
听到这老者的话,原本嘈杂的大帐内瞬间安静下来。
一众月氏头人尽皆目光灼灼的看向饿支烈。
他们大概明白这次王上将他们从各个部族召集过来的用意了。
“那日答头人不愧是吾月氏智者。”
饿支烈点点头,笑道。
“本王召集诸位头人齐聚夏地王帐,正是为了河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