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
陶梨聲音一頓,有些錯愕。
「為、為什麼?」
「事情早已過去多年,再一直耿耿於懷,那是在折磨自己。所謂的報復,到底要報復到什麼樣的程度才能算是解氣?再者,如果不是前段時間我跟著我的上司去了明淵集團,我早就已經把他給忘了。」
陶梨頓時間更為錯愕。
忘……忘了?
「最後的一點。」
「……什麼?」
「我根本不想和他扯上關係。」
「為什麼?」
陶梨下意識問。
回答陶梨的,是蒲遙知那平靜中又帶著嘲諷和自嘲般的眼神與表情。
只聽他面無表情道:「我這樣的低等beta,和這樣的頂級a1pha扯上關係,不會有好結果。」
陶梨沉默。
他沉默半晌,終於漸漸了悟。
蒲遙知不是忘了。
他在面對恭沉時的那副淡定模樣,不是因為他把過去的那些事情已經都忘了,而是那些事對他而言……已經不再重要了。
因為不再重要,所以也沒必要再回憶,再去掛念,與之牽扯。
這個時候,陶梨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心思一轉,欲言又止:「可是恭總他對你……」
蒲遙知不解抬眼。
「什麼?」
陶梨微笑,閉上了嘴。
他決定不說了。
「沒什麼。」
將往事拋卻在腦後,不在意、不想與之牽扯上關係……一個人瀟灑做自己……
這才是對恭沉的最好報復。
讓他撓心,讓他在單戀的情緒中來回折磨,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