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慕双白没有理会玄星河的问题,只是拿着那本书低头不语。
他其实也有过奢望,他奢望父亲还活着,他奢望父亲能回来,但是事实或许就是这么残酷,父亲已经死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那些怪物口中。
这世界多么的不公平啊,完全不给弱者一点喘息的机会,就连活着这种最基本的愿望,也无法满足。
他算是明白了,唯有变强,才能保护身边的人;唯有变强,才能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活下去。
“我,想要修仙。”
慕双白喃喃自语着,抬眼看向了玄星河,眼中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那个赌注,我们一定要赢。”
“好啊,”玄星河并不明白那股执念会在未来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只是很开心目前的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路线展,语气瞬间变得轻松了起来,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要修仙的话,我教你。”
慕双白也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不过在那之前,”玄星河突然语气一转,看向了还在地上蠕动,被他们忽视许久的肉灵芝,“这东西要怎么处理,我实在不想把它带在身边,而且还没什么用。”
“要不,就把它留给那些天衍宗的弟子们吧,他们不是还打算继续留下来调查吗?应该能用的上。”
*
玄星河与慕双白离开慕家村的时候,除了慕晚和村子里的村民们,三个宗门弟子之中竟然也有人会来送行。
赫连倦之与两人的关系并不熟络,不来送行实属正常;墨昙才和玄星河吵过一架,不露面也在情理之中;至于谷清幽……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来送行啊。”
玄星河毫不留情的坦言了内心的不满。
“什么叫我为什么会来,你以为我乐意来啊,”好心来送行还要惨遭埋怨的谷清幽实在没忍住脾气,直接回呛道,“要不是得了你们这么大一个人情,你才不会来自讨没趣呢。”
他口中所说的人情,就是玄星河和慕双白送的那只土太岁。
“哦,这样啊,那你回去吧。”
玄星河继续笑嘻嘻的语言挑衅,看着谷清幽咬牙切齿的模样十分逗趣。
比起玄星河这边的相看两生厌,慕双白那边倒是和睦了许多,面对母亲的嘱咐和弟弟妹妹们的不舍,慕双白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忍着不哭的不停点头,直到来接两人的容辞到了,才不再多言。
“双儿哥哥,你要记得想晚儿呀。”
看着站在飞剑之上,将要离开的青梅竹马,慕晚终究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天衍宗,我记住了,如果此生有机会的话,晚儿一定会去找你的!”
容辞看了看已经站稳了身形的两人,拂袖开启了保护结界,出言提醒道:“该走了。”
在快要离开之际,玄星河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对着谷清幽大喊:“谷清幽,希望我入天衍宗后,还能见到活着的你!”
“非白你个臭小子可别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