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心情各异,但当事人贾雨村却是除了略微有些失落,并没有多大影响。
毕竟他对这事是有些预料了的,再则这里面也有部分是自己故意而为的原因。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己到底进京没多久,能顺水推舟低调下来,略微受些冷言冷语也是可以的。
再则自己多少也闻到些些不对劲的味道,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转眼已经到了九月初十,这段时间贾雨村在工部还是一如既往的备受冷落,仿佛他这个右侍郎是被架空一样。
而贾雨村也只每天正常打卡,尽量不出纰漏给抓小辫子。
就这样每天贾雨村准时打卡摸鱼,到点准时走人。
而下衙后的生活也是照常排班,尽量做到雨露均沾。
不过就算他在部门里受些冷落,但官位毕竟摆在这,麻斜个宴请还是不少的。
或去和易阁老等人假意诉苦,或去听贾政的唠叨。
而这段时间里,四王八公里面的一些人也开始宴请过贾雨村,其中北静王府更是去过两回了。
不过去北静王那吃了两回宴后,贾雨村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因为那北静王对宝玉太热情了,反倒是自己两回都是去打个酱油。
不过贾雨村也没什么失望,毕竟他多少有些明白永正帝的心思,也没刻意交好这四王八公。
转眼到了九月初五,北静王府后院一处厅内主位坐了一个年约四五十的贵妇人,而下坐了一个花容月貌的工作女子。
这主位之人,正是北静王水溶的妈母亲北静太妃,下之人则是北静王妃甄忆雪。
历来这婆媳矛盾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子嗣问题,即便富贵之家也避免不了。
而这屋内气氛也是诡异,北静太妃一直甩脸色给儿媳看。
而身为儿媳的北静王妃甄忆雪对此却不敢有何恼怒,反倒是谨小慎微的坐着。
北静太妃瞥了眼儿媳那毫无动静的肚子,一张老脸就拉长了几分。
“哼,是不是我老了说的话都没人听了?”
北静太妃横了一眼,没好气道:“你这样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开心。”
说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出一声沉闷的埋怨。
“妾身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太敢了!是想看我们水家绝后吗?”
北静太妃恼怒道:“我头一回和你说都已经过了大半年了,你是故意的,还是真没有?”
闻言甄忆雪那雪白的瓜子脸更是埋低了几分,嗫嚅道:“是妾身没用,~”
不过她话没说完,北静王水溶就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
略微进行过一礼后,便英雄救美似的替甄忆雪解围,连连劝说母亲,又主动承担责任。
他这一通操作下来,北静太妃就是再恼也不好当着儿子的面撒气了。
“你呀,就是太惯着她了。”
北静太妃眼珠一转,试探道:“要不替你张罗张罗~~”
不过她话没说完,就被水溶连忙摆手打断,义正言辞道:“母亲这话你就不要再说了,我今生只爱雪儿一人!”
说着水溶两步走近拉起甄忆雪的小手,一副恩爱有加的模样。
水溶说的真切,但甄忆雪脸上却没有太多波动,只机械似的点了点头。
见状北静太妃只得揉了揉眉心,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