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先生已到,可白良尘为何不见人影?
白策看向宴会厅门口的位置,陷入沉思。
殊不知,离白国舅不远处的魏澜疏,此刻喝酒的嘴角噙着笑。
待清远先生坐定,他又看向了叶絮之。
叶絮之恭敬的开口道:
“清远先生刚刚说有疑问,先生请问。”
清远先生看着叶絮之,微微点头。
同叶温倒是有几分相像。
清远先生:“这则故事悲喜交加,但高潮部分在第二段战争冲突之时,以悲为主,你为何不选择用琴而选择用琵琶?
琴声醇厚深韵,不是比琵琶的欢脱之音更为合适吗?”
叶絮之微行一礼,然后开口道:
“先生所言极是,琴声安静悠远,可表太古之音、天地之声、自然之理,亦可表人之情思、虫鸣鸟语。
可是琴声能让人喜之更喜、悲之更悲的,于此故事上未免极端。
先生说这个故事以悲为主,可我倒觉得此故事,不悲,且乐。
原因就在于,臣女的着力点在于这名女子。
一开始,女子习武能得父亲一旁指点,女子是乐的;
期间,战争爆能同父亲一起战斗,护住一方百姓,女子是乐的;
最后,战争结束,百姓安然无恙,国泰民安,女子也是乐的。
所以从这个方面来看,轻拢慢捻琵琶弦之间,似在絮絮低语,从而将无形之声赋之以形。
其琵琶圆润、清凉、悠然之音的特点,反倒更贴切画轴所描绘之故事。”
叶絮之说完,清远先生停顿了一瞬,复又开怀大笑:
“哈哈哈,你这丫头倒是很有自己的想法。
而且,你这个想法,成功的说服了我。
这份寿礼不说太后,老夫都很喜欢。
只不过你这幅画、这支曲能让太后如此共情,想来也只有太后能懂其中故事了。”
清远先生说完,众人看向太后。
太后此刻已整顿好心情,擦过眼泪。
没错,画中的女子正是年轻时候的她,而那名男子正是她的父亲。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