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之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竟这么严重,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开口:“婳婳可有来信?”
“没有。”
叶秉之放下心来,那就好,说明这丫头没起疑心。
“我中的什么毒?”
诚邑如实将叶秉之中毒一事和关于回灵丹的事都说了出来。
叶秉之也震惊了。
“回灵丹?想不到我竟还能有幸吃到回灵丹。”叶秉之还抽空自嘲了一下。
“不过,我受伤一事切勿让其他人知晓……尤其是婳婳。”
小丫头若是知道他受伤,甚至差点救不回来,估计又是一顿念叨,他可太受不了这丫头的眼泪了。
诚邑终于笑了笑,自家这位主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小姐这个人。
叶秉之休养了几日身体便大好了,只是伤口时不时有些疼,但这点疼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很快,他就将峪州之事上书给齐武帝,齐武帝大怒。
他没想到如今祈朝境内,竟还有如此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官员,简直将祈朝律法不放在眼里。
之后,齐武帝任命了新的峪州布政使,并下旨峪州境内百姓三年内税赋一律减半,以作补偿这些年峪州百姓缴纳的诸多税款。
并告知叶秉之,新的布政使上任之时他便可带领宣武军启程回京。
叶秉之并未将那笔消失的银两和张贤死之前透漏的信息写在信里,只在信里说到峪州之事另有蹊跷。
齐武帝是聪明人,知道叶秉之的打算,打算等他回京再召进宫禀报。
叶秉之也在不久后收到了叶絮之的来信,信中多是担忧的语气,还质问他为何这么久不给她写信。
叶秉之无奈,小丫头同他是否当真有心灵感应,不过好在他身体已经大好,不然还真没法给她交代。
只是要花点心思想想该怎么将不写信这件事搪塞过去。
叶秉之可不敢耽搁,收到来信之后,看过便立即回信。
信里告诉叶絮之自己为查明峪州匪寇的真相,在滏山待了好几日,山中条件不比城里,所以没能及时写信。
叶秉之觉得这个理由甚好。
张贤死之前提到过账本,叶秉之想趁着在峪州的最后几日将账本找到。
可是任由他翻遍张府各个角落以及张家大小的铺子,仍未现有什么账本。
还有“房”。
是什么房?哪间房?还是房什么?
叶秉之一时间也没有头绪,只得等回京之后再慢慢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