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夫人,寿安院~~~~
今年的冬天,异常寒冷,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没有停歇的迹象,宛如天空中无尽的诗行,静静书写着冬日的寒冷。
院内,积雪已经堆积得很厚,约么已能淹没到人的膝盖处了。
寿安院厅内,裴太夫人邀裴辰瑜一同来用膳。
裴辰瑜,表情冷淡,坐在裴太夫人身侧。
汪菲菲,站在裴辰瑜身侧,表现热络,为裴辰瑜布菜,希望能拉近与他的距离。
然而,裴辰瑜对她的举动并不领情,冷着脸,对她布的菜,分毫未动。
汪菲菲察觉到裴辰瑜的明显不悦,只得讪讪地坐了回去,气氛尴尬。
裴太夫人坐在主位上,左右看了看两人,心中明了。
自从谢央央出事后,裴辰瑜一直不让发丧,甚至在被封为辰王后,依旧对外宣称辰王妃,身子不好,在庄子上养病。
她知道儿子对谢央央的感情,不愿接受谢央央已死的事实。她跟裴辰瑜提过,这样不行,可裴辰瑜却一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但她想,裴辰瑜身边不能一直没有一个贴心的人照顾,大儿子的三个儿子都已经快要去学堂开蒙了。
二儿子身为王府的顶梁柱,不能一直没有的人为他传宗接代。
所以,她安排了今日的晚膳。
裴太夫人温和举杯:“晨瑜,这是庄子上才送来的鹿血酒,你尝尝”
举杯,与裴辰瑜共饮。。。。。。
裴辰瑜微微蹙眉,心中早已猜出母亲的用意。这场精心安排的饭局,无非是想牵线搭桥,将他与汪菲菲凑成一对。
他明白母亲的苦心,也并不想拂了母亲的面子,毕竟,这些年来,母亲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于是,裴辰瑜想着,尝几杯酒,再走。
他举起酒杯,心中无奈。
酒过几巡,裴辰瑜渐渐觉有些头晕,他站起身来:“母亲,我有些不适,先行一步。”
可刚要挪动脚步,便感到一阵晕眩,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
这一幕被裴太夫人看在眼里,立刻关切道:“辰瑜,这怎么了?”
裴辰瑜努力集中精神,想要回答母亲的问题,但头脑却像是一团浆糊,难以思考。
“辰瑜,要不然你先在我这里歇息一会儿,等酒醒一些了,再回去。”裴太夫人提议道。说完,不待裴辰瑜回话,便朝着汪菲菲使了个眼色。
汪菲菲会意,立刻走到裴辰瑜身边,温柔地扶住了他,动作轻柔、婀娜,仿佛怕惊扰了裴辰瑜一般。
在汪菲菲的搀扶下,裴辰瑜感到一阵燥热心乱,却无法动弹,任由汪菲菲扶着自己,缓缓地向内室走去。
裴太夫人看着儿子和汪菲菲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屏退了所有丫鬟,自己也朝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