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元儿,不能,你不能这样,裴辰瑜野心太大,他会夺了我们萧氏的江山啊!”
然而,这句话却丝毫未能打动站在床前的萧谨元。
他的眼中,已然猩红一片,充满了仇恨,瞪视着榻上,那个给予他生命的男人。
声嘶力竭地喊道:“当年,是我的母亲陪你,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受尽折磨苦楚,身心伤痕,一路拼杀。”
“是母亲的母族,一路护你登上这九五之尊,是我的舅舅和外公,用命换来了你的王位!”“可你当了皇帝后,你干了什么,你为了巩固皇位,封了那张家女为你的皇后,我母亲呢?被你贬妻为妾!”
“那张家女强势、嫉妒、恶毒。就那样,也容不下我母亲,是她下毒,毒死了我母亲,你是知道的,可你干了什么?我问你,你干了什么?你装作不知道!”
“那贱人,为了让她的儿子当太子,还给我下了毒,你也知道的,可你还是选择无视!”
“我如今这般的身体,是天生的吗?是被毒的!这一切,都是你纵容的!”
“你甚至为了平衡权势,让我最心爱的女子,当了你的皇贵妃!你配当一个父亲吗?”
萧谨元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尖锐的刀,深深地刺入皇帝的心中。
皇帝的脸上,慌张而痛苦,他试图解释,却现,根本无从解释。
“我恨你,我日日夜夜都在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这深宫殿堂之中,皇帝躺在冰冷的龙床上,殿里只有裴辰瑜和萧谨元站在龙榻旁,俯视着生命力经如同残烛般微弱的皇帝。
他的儿子,萧谨元,用充满疯狂的语气咒骂着他。
皇帝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愤怒、不甘、恼恨,但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无法再做出任何反抗。
裴辰瑜在一旁讥笑着,声音里充满了病态的愉悦:“皇上你知道吗?本来。。。。。。蚀情蛊解了后,你是不用死的。”
裴辰瑜的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微笑,绯红的袍角,映衬着他略显苍白的脸。
袍摆随风摆动,似乎带着几分愉悦,裴宸瑜整个人看起来,似自地狱而来,索命的艳鬼。
“是臣,臣给那母蛊里。。。加了东西。。。你才能这么快去死的。”
裴辰瑜殷红的嘴唇,笑得灿烂,眼底却不见一丝笑意,一片冰寒:“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啊。。。其实我并不想救你的,只是利用你,除了萧谨慎的而已。。。现在,用完了,你就可以去死了。”
皇帝的目光如烈火般燃烧,他紧紧地盯着裴辰瑜,仿佛在试图用眼神将他烧成灰烬。
裴辰瑜却毫不在意,他左右扭了扭头,出....嘎~嘎~嘎~的声响,眼眸变得猩红,脸色苍白如同鬼魅。
“看在你要死的份上,就告诉你,是为什么吧。”裴辰瑜的声音不再愉悦,而是变得更加冷酷,没有一丝温度。
“是你,是你杀了我父亲。。。当年,宁远侯平了西南战乱,功高盖主。是你,你让张平找人,专门引着我父亲,在回京的路上,去了那有瘴气的林子。”
裴辰瑜血红的眼眸,突然变得异常深邃,里面闪烁起一种狂热的光芒。
“不过,其实我也不太喜欢我那父亲。就只是想找个理由杀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