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卫讪笑:“我这不是没机会,想约你,你又不来,我只能电话关心你!”
梁数:“用不着。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魏卫:“诶诶诶,好好好,都听姑奶奶的。”
“汪顺那小子,前天遇到我又说起打德州的事了,要不咱们满足他一次吧,这都快成他的新年愿望了!”
梁数一个白眼,就知道匡她:“谁爱去谁去,我不伺候。”
魏卫:“别介。姑奶奶,您一年总要让大家孝敬一次,老不露脸,怎么福泽小辈们!”
梁数:“谁要你们孝敬!我有胳膊有腿!”
魏卫:“别介,您就成全我们的一片孝心吧。”
梁数被他逗笑了,论贫嘴,无人比得过魏卫。
梁数想了想说:“行吧,玩一场也行。你们几个就是皮痒,姑奶奶好好虐一下你们!”
“但是有两点事先声明。一是不许有外人,就之前玩过的几个人,要求必须是熟面孔,我不想再生是非。”
“二是游戏规则提前说清楚,就是上次的那套方法,每人1万的筹码,中间不能加筹,玩3个小时,最后比大小。输家要听赢家的。赌注你们想吧。但最终要我认可的。”
魏卫说:“没问题。您说的都对,都没问题。汪顺那小子,就是欠教育,我们到时候好好教他做人。”
挂完电话,魏卫就紧锣密鼓张罗起来。
一会儿就给梁数发来微信,时间定在下周六,地点就在上次汪顺输的那个私人会所,他要翻盘,哪里跌倒哪里爬起。
梁数心想,还跌倒爬起,这回赌注要不就让他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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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周的周五晚上,顾凯打来了电话。顾凯篮球赛之后的第一个电话,对话中两人都有些异样。
她一而再地在顾凯和她之间竖起高墙,她想顾凯已经能清晰感受到了。
顾凯是挺好,可以说做男友是9分,做老公简直可以打10分。但是,他的身份她爱不起来。
他是学生的表哥,说的模糊点就是学生的家长,学校的同事要是听到这则八卦,第一句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她倒是不挑食。”又或者“我就知道她心机深沉,连学生家长都下手。”
梁数只想躲得远远的。
上一次篮球赛是还人情,还过年帮忙对付缺德猪的人情,现在人情还完了,可以完美收官了。
因而,当顾凯打来电话时,梁数做好了拒绝的准备。
顾凯:“在忙吗?”
梁数:“没有,不忙。刷手机呢。”
顾凯:“明天有时间吗,我查到有个好看的LIVEHOUSE(独立音乐表演),要去吗?是中文说唱类的,还有KPOP和电音,听说请来的规格很高,你喜欢吗?”
梁数:“不了不了,你自己去吧。”
顾凯:“是不喜欢这类吗?那你喜欢什么音乐?或者是其他类型的表演?听说上海的浸入式表演也不错,要去吗?”
梁数扶额,她就知道顾凯很难缠,她如果说A,他就循着A结题,她如果说B,他就循着B结题,总之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但是梁数又不好直接说,“我想一个人待着”,这样不礼貌。
于是她决定实话实说:“我明天晚上有约了,去不了。”
顾凯沉默了一瞬,说:“能带上我吗?我最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下班,都快成青蛙了,孤寡孤寡孤寡。。。”
梁数轻笑了一下,想了想,答应了:“也可以,我明天去打德州扑克,你会吗?”
梁数心想,是时候让他见识真正的自己了,顾凯心中的她可能是“高学历”“知性“温柔”,甚至可能是“柔弱”“纯洁”。然而这样的梁数根本不存在。她是“桀骜”“不羁”“冷酷”,甚至“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