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怄气是假的,哪个男人能受得了疯子一样的泼妇?偏偏这泼妇位高权重。
在八年前他偷摸在外面养了一个相好的。
梦娘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他老早就想给梦娘一个名分了。
薛大老爷大喜过望,连连作缉表示多谢王爷。
几年的郁气仿佛都消散了一半,秦舒慧那个女人不是仗着自己是皇室血脉是县主吗?凌王都话了,她血脉能有凌王亲?爵位能比凌王大?
直到秦临渊等人离开,薛大老爷对上梦娘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感慨不已。
秦临渊做这事根本没瞒着上下,甄汨珞也是当天就得知了,让她没想到的是,翌日正午,薛大夫人就不管不顾,火急火燎的从会陵城跑到王府来兴师问罪。
收到信儿的时候,甄汨珞正在和6月儿喝茶吃点心,研究一些奇闻怪诞的书籍,闻言只是哼笑一声,让老管家去招待。
6月儿不禁回想起那日薛大夫人的闹腾劲儿,心中替管家捏了把汗。
“薛大夫人,您请进吧,我家王妃现在正忙,得了空自然会来见您。”
薛大夫人一听这话,还以为甄汨珞认怂了,趾高气昂地随管家进入一座偏室,随后几个低眉顺目的小丫鬟便迎进来,茶水吃食应有尽有。
见此,薛大夫人更为满意。
一盏茶、一炷香、半个时辰过去了。
她不耐地斥责道:“叫长辈等着她如此长的时间,你家王妃有没有规矩?!”
才刚挑帘而入的飞羽一进门就听到这一番话。
她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一旁,嘴上丝毫不示弱:“王妃身为一品诰命,比您这县主可尊贵多了,古语有云,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无礼则不宁,您最持规矩,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您觉得堂堂亲王妃得向县主卑躬屈膝是吗?”
薛大夫人犹如被打了一把掌,脸上火辣辣的。
她当然不敢应承这话,只怕她敢张这个口,甄汨珞一个状告到京城里去,皇后都没理由饶她。
不过薛大夫人瞧着飞羽那一脸无所谓的得意劲儿,一口气如鲠在喉,不上不下噎得难受。
她这辈子只有教训别人“规矩”的份,还是第一次被教训呢!
她面色扭曲了一下,冷笑道:“这就是你凌王府的礼法?侄子给姑父塞妾室?你便是嚷嚷到天下皆知,本县主也占理!”
用脚指甲想想也知道,那凌王一届外男怎么就能想出这么膈应人的法子,定然是那妒妇撺掇的。
“年宴那日,夫人亲口说的,善妒乃是女子大忌,夫人欲送妾室为王府开枝散叶,是王爷亲口拒绝,自然不是我家王妃善妒的缘故,而薛大老爷的妾室赵梦娘是薛老爷求王爷做主纳入府中的,那赵梦娘还为薛老爷诞育一女,夫人如此贤良淑德,怎么忍心让那孩子流落在外,不能认祖归宗?”
没等薛大夫人反驳,飞羽身后的侍女十分有眼力见的上前斟茶,“请夫人用茶!”
这已经是第五杯了,天色都黑了,薛大夫人的脸色比天色更黑。
飞羽是把此事当笑话一样说给甄汨珞听的。
反正她们王妃就是“忙着”,在王府里,薛大夫人还能硬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