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贺清自作主张,心虚地对上秦临渊冷漠的眼神,耸了耸肩膀。
秦临渊搁下手中的笔,眯着眼思考一会,清越的嗓音还带着几分浓重的沙哑:“既然骠骑大将军不想养伤,就送到后方跟越国俘虏一起去搬砖修城墙,军饷不养闲人,将军也得干活才能吃饭。”
“噗──”岑渡老实巴交惯了,第一次听到这么蔫坏的主意。
堂堂一个将军竟然要去当俘虏修城墙,估计李成元以后都没脸在军营混了。
触及到秦临渊漠然的眼神,他讪讪闭上了嘴巴。
那俊美昳丽的青年纤长的指节敲了敲桌案。
“去了就好好搬城砖,再有一次,骠骑大将军就该在前线英勇就义了。”
威胁!
李成元白眼仁里布满血丝,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凌王他是真的敢谋害一军副将!
这个认知让李成全只觉得血液逆流,浑身冰凉,像是被什么毒蛇盯上一样,他只觉得脚下软,被苗贺清与岑渡一左一右拖了出去。
苗贺清故意说:“刚才跟李成元一起叛逃的两人按逃兵处理,至于他……”苗贺清对两个属下意味深长地说:“王爷罚他去修城墙,每日工作九个时辰,干不好不给饭吃,没有月钱,让底下的兄弟好好咋呼招呼。”
至少目前在抗越军队中都还是他们王爷一手遮天,这李成元翻不出手掌心。
苗贺清吹着破声的流氓哨,心情还算不错。
越国俘虏每日上工八个时辰,只有一顿饭,还有四个时辰休息,而主动来修城墙的百姓做五个时辰工,包两餐,每天五十文银子,李成元比越国俘虏待遇还差,这样正好,他不厚道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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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抄了一个赌坊和一个下九流的黑旅店,抓了几个传播谣言的,从他们嘴里问出来,是有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太说得,还给了银子,叫他们到处去说说,对方故意打扮成神棍,就是想混淆视线。”
“多半是越国人。”
甄汨珞看着呈上来的供词,面色看不出喜怒。
“其余的几个散播谣言的痞子也说是收了一个老妪的银子,故意抹黑王府。”
那家被抄了店的都后悔死了,他们好好做生意,莫名其妙就传出不利于王府的流言,完全是被殃及池鱼,整天在牢房里哭爹喊娘求爷告奶地说自己是无辜的。
甄汨珞冷笑:“那种地痞无赖都赌上头了,只要有银子就什么昧良心的事都敢做,你给他银子他都能杀自己亲娘,更遑论造几个谣,一个都不不必放过。”
她顿了顿,摸了摸怀中的暖玉,又说:“再等等,有多少抓多少,凡是嘴里说过本王妃孩儿的人通通扔进牢房,等抓住那装神弄鬼的老太太再处理。”
自己有孕的消息应该还没传到京城那些人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