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夫人表情淡淡,“我怕你是乐不思蜀,早就把我这个娘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甄汨珞轻咳两声,6家母女俩这才收回一副要掐起来的表情,很是恭顺地坐在下。
6月儿乖巧若猫儿的动作竟与6夫人有八分相似。
好嘛,她算是知道这孩子随谁了。
甄汨珞摸了摸腰上的玉佩,轻声问道:“三娘,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6夫人耳朵支棱地高高地,只要自家女儿说出那两个字,她决定一定要去霍参将府掐一架。
说到这,6月儿眼眶又红了,“珞姐姐,你都不知道,外面现在倒处都在嚼舌根,说攸宁姐姐与人私相授受,还将玉佩赠予情郎,说得难听极了,我下午遇到了何家小姐几人,一时没忍住就上去争辩,她们说的话真是特别难听,还好霍遇哥哥出面帮我赶走了她们。”
原来不是霍遇给气哭的。
甄汨珞想。
这才多长时间,都霍遇哥哥、哥哥的这么叫了?
6夫人想。
6月儿是个乖软又认死理的姑娘,若是遇到泼辣的,估计还真吵不过。
甄汨珞抿了抿唇,借口去更衣,将空间留给这母女俩互诉衷肠。
她去了偏厅,将飞羽和阿澄一同招呼过来,问道:“沈攸宁又怎么了?”
阿澄抿了抿唇,“这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渭阳侯夫人就过来了,属下便没去打扰,估计是有人推波助澜,不到一上午整个夷陵城就全是沈姑娘的事情,传得纷纷扬扬。”
甄汨珞听她将原委一一道来。
原是一大早,就有一名书生打扮的粉面男子到当铺去当一枚玉佩,并且说玉佩是他心上人给的定情信物,只是他要去并州求学,不得已当了玉佩为盘缠。
这种戏码老板见多了,看那玉佩水头好就收了下来,本来还为钓上一个冤大头而洋洋得意,却现了玉佩凿槽的两个小字,攸宁。
总兵府大小姐的名讳就算不是人人都知,至少也是小有名声,更何况沈攸宁素有才名。
他不敢贪心,拿了玉佩就去总兵府,得了沈夫人的赏钱。
不知道从哪出来的谣言,说那学生是沈攸宁的姘头,两人私相授受。
沈家本来就是怕出现这种谣言,才报的案,却不想一整出来,倒显得沈家报案的举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攸宁这还真是命途多舛。
甄汨珞吩咐了一句:“去跟衙门说一声,如果沈家有要求可以配合一下。”
6夫人说要带6月儿去买下的小院子住,6月儿还不乐意,甄汨珞笑吟吟地说:“6夫人,不妨让月儿再住些时日,本王妃怀着身孕,一个人在王府养胎还觉得无聊。”
“是啊,娘,我还想留下来给小外甥女绣衣衫和虎头帽呢!”
这倒是给6夫人难住了。
这丫头这么快都跟王妃攀上亲戚了,还管未来的世子叫小外甥女,等等,为什么是小外甥女?难道大夫摸出了王妃这一胎是个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