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向问天还记着他当初折磨彩璇的场景呢,“大道通明……”
“向大哥,且慢!”
谁知这时小姜急忙的拦住了向问天,后者愣了一下,然后龚玉章就跑了。
“他其实已经活不久了……”
姜德逾解释说,向问天和彩璇其实感觉到了,这也是他们留手的原因。
不过,该算的账还是要清理一下的,否则以后就说不清了。
“向大哥,彩璇姐,我们跟上去吧,我觉得他是来向我求救的。”
向问天和彩璇对视了一眼,然后三人就跟上去了。
荒芜乱石,四周无绿的小山断腰前,有一个堪堪勉强的茅草屋,向问天三人看到了,他们也走了过去。
不过,就在向问天一把推开房门后,从里面顿时涌出来了一股实在让人难以忍受的刺鼻气味,向问天和彩璇当时就赶紧躲到了一边,后者甚至都开始干呕了。
姜德逾倒是没反应,因为他知道这是药材的气味,而且还是药效很强,只有将死之人才敢拿来续命的药材。
姜德逾的表情凝重了,他慢慢的走了进去。
“小姜……”
向问天一边忍着干呕,一边想要提醒小姜小心,同时他也来到了彩璇身边,帮她轻拍着后背。
“混、混蛋,小、小姜……呕……”
“放心吧,他没事,这里没有恶意。”
向问天忍着看向了茅草屋,他实在不想接近那个地方,彩璇估计也是同样的想法。
姜德逾慢慢的来到了只有一个房间的茅草屋,房间很乱,地上全是零碎的药罐,残缺的药草,和污秽不堪的绷带。
接着,姜德逾看到了最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是龚玉章,他正跪在另一个人的面前照看着。
而另一个人,则是浑身缠满了绷带的躺在土床上,应该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而且应该是很年轻的,姜德逾从他裸露在外的一些皮肤推断出来的。
姜德逾开始接近了,龚玉章没反应,也就是这时,姜德逾才渐渐的看清另一个人怎么了……
这么说吧?
简单点,他浑身上下几乎长满了新鲜的烂疮!
甚至见多识广的姜德瑜,看到后也是内心一惊,这已经很严重了,他都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医好他了。
不,姜德逾其实是在内心里打肿脸充胖子,因为自从他看到那个人,自从踏进这个屋子,自从闻到药味后,他就知道,他就心里明白,自己其实已经无能为力了。
“龚大爷……”
“小神医,委屈你了……”龚玉章身心俱疲的说话了,“我这人做事没有分寸……”
“龚大爷,没什么,我没事……”
不知不觉的,龚玉章回忆到了自己的从前,他从前其实也是一个小药童……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爹吧,求求你们……”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跪在医馆门前不停的磕着头,额头早就磕破了,鲜血直流。
“滚,没钱还敢来医馆,快滚,小心我揍死你!”
年轻的龚玉章默默的在医馆里看着这一切,看着医馆的人把小男孩踹倒在了一旁,龚玉章无能为力。
因为他也很穷,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药童而已,他也没办法,默默的看着小男孩离去的背影,一瘸一拐的背影,龚玉章眼神里有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