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叫我小姐。」顏汐打賭,在昏黃的燈光下,此刻她臉上的笑容一定非常變態和邪肆。
她偏低的嗓音在安靜的夜裡,在封閉的空間裡,顯得異常空靈。
「我願意為您服務,取悅您。」楊茴眼角微微下垂,她咬著唇,慢慢說道,「只要是您想的,我都會為您做到。」
顏汐愣了一下,俯下身在她的耳邊呢喃:「你想徹底擁有我嗎,不,現在的你還不行,你才夠資格呢。」
楊茴燒的眼神逐漸有些迷離,顏汐和她對視片刻,說道:「你知道嗎,人這一生可以養很多手下,某一個若是不討我喜歡了,我可以丟掉再重養一個……」
「嘶——」手上一陣刺痛,顏汐低頭看到虎口處清晰的一圈牙印,撲哧笑出了聲音,「我在說話呢,你咬我幹什麼?怎麼,你也怕被我不要啊?那就表現得好一點。」
她俯下身,腦袋埋在楊茴的頸窩處,歪側過腦袋輕輕吹了口氣。
唇瓣挨著她脆弱的皮膚,壓低了嗓音道:「如果有人不想被我丟棄的話,那我覺得應該她做點別的人做不到的事,讓我看到我為什麼要留下她。」
顏汐就睡在楊茴的邊上,感受著炙熱的溫度源源不斷傳過來,她伸手摟緊了楊茴,腦袋蹭在對方的胸口處,依偎著閉上了眼睛。
而楊茴,說不清楚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意識模模糊糊。
恍惚間她追逐著顏汐身上傳來的淡淡芳香,大腦袋使勁拱著她的脖頸處,高熱的口腔,潤滑的舌尖。
尖牙摩挲著她的指腹。
好像做夢得到了一塊肉骨頭,捨不得吃下肚,就這麼珍惜著。
顏汐覺得挺舒服,仰著脖子時不時發出一聲輕微的呢喃聲,她偏過頭,唇瓣正好蹭過楊茴的唇角。
這就是像是給了楊茴暗示和鼓勵,她進一步地湊上去。
顏汐終於醒了,她低頭就看到胸口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輕笑一聲;難怪喘不上來氣,原來被這麼一隻大型物踩著了。
她輕輕拍了拍楊茴的後腦勺,示意對方起來,卻被尖牙狠狠咬了下唇瓣,舌尖嘗到了腥甜的味道。
顏汐微微眯起了眼睛,就在她想要推開楊茴的剎那,楊茴舌尖一下又一下重重掃過傷口,毫不在意地將溢出來的血水吞入腹中,眼底流露處一抹痴迷,似乎是在享受血腥味。
她低下頭,看著楊茴虔誠的眼眸,摸了摸她的額頭:「嗯,退燒了呢。」
楊茴見她醒來了,立刻大著膽子爬了上來,雙臂撐在顏汐的腦袋兩側,牢牢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下,黝黑深邃的眼眸居高臨下地俯視顏汐略帶輕笑的眼眸。
或許是病中的緣故,她完全忘了掩飾,將自己的孤傲全然展露在了顏汐的眼前。
果然是一直沉睡中的雄獅,隨時都有可能張開血盆大口將一切都吞吃入腹,嘎嘣嘎嘣嚼得骨頭渣滓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