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又盯着他看了好几眼,“哪呢?”
沈漾挑眉看她,一副“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的表情,“脑子。”
到达考场的时候距离考试还有半小时,江淮鱼站在楼梯口与时眠分别,“你不会提前交卷的吧,记得等我啊。”
时眠:“你看我像提前交卷的人吗?”
江淮鱼:“万一会呢,写不下去了忍不住交卷,也是有可能的。”
时眠保证,“不会的。”
三人站在教室后面看座位。
沈漾的座位在里边靠窗倒数第二个,宁岁晚在他的后面,时眠的座位在第一排最中间。
正对着讲台的位置。
时眠苦着一张脸,“本来写不出来就有点烦了,还要接收监考老师犀利的目光,漾漾,我好惨。”
沈漾:“嗯,祝你好运。”
“无情。”时眠认命地朝着座位走过去。
沈漾一把把人拉回来。
时眠:“干嘛?”
沈漾:“笔。”
时眠没反应过来,“什么?”
沈漾弯腰抽走时眠手上的考试袋,十分自然地从中拿出一支黑色水笔。
“借用一下。”
说完,直接回了座位。
监考老师也在这时候走进来,时眠顾不得多想,赶紧坐回自己的座位。
幸好考试前怕笔没墨,多带了一支。
时眠边从文具袋中拿出笔和橡皮,一边嘟囔,“不是只带脑子嘛。”
试卷分前,监考老师举起装试卷的文件袋,以此证明此前卷子处于密封状态,绝没有外泄考题的可能,顺带,还强调了一遍考场纪律。
“考试开始十五分钟后不得进入考场,考试结束前半个小时才可以交卷。”
试卷下来,哗啦啦的纸张翻动声中,宁岁晚的思绪还停留在:
他怎么涂卡呢?
只有一支笔的话,怎么涂卡?
考场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笔尖在纸张上摩擦的沙沙声。
宁岁晚撑着下巴构思作文该怎么写时,前座传来清脆的声音——水笔“啪”的被丢在桌上。
沈漾从上衣口袋摸出一支铅笔,将卷子翻了个面,开始涂起卡来。
宁岁晚注意到,作文还有大半面没写。
带了铅笔的话,橡皮呢,涂错了或者想改,不擦吗?